韃靼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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韃靼語/塔塔爾語
татар теле, tatar tele, تاتار تلی
分別以西里爾字母、拉丁字母和阿拉伯字母書寫的韃靼語
區域伏爾加地區
族群韃靼人
母語使用人數約520萬(2015)[1]
語系
早期形式
古韃靼語
  • 韃靼語/塔塔爾語
文字西里爾字母拉丁字母阿拉伯字母
官方地位
作為官方語言韃靼斯坦共和國 (俄羅斯)
承認少數語言中國[2]
波蘭[3]
管理機構韃靼斯坦共和國科學院語言、文學和藝術研究所
語言代碼
ISO 639-1tt
ISO 639-2tat
ISO 639-3tat
Glottologtata1255[4]
語言瞭望站44-AAB-be

韃靼語韃靼語西里爾字母 татар теле, 拉丁字母 tatar tele韃靼語西里爾字母 татарча, 拉丁字母 tatarça),又稱塔塔爾語,屬於突厥語系欽察語支,是主要分佈在俄羅斯韃靼斯坦共和國以及分佈在西伯利亞伏爾加韃靼人使用的語言。即使韃靼語同克里米亞韃靼語西伯利亞韃靼語關係密切,但不應將它們混淆,因為後兩者同韃靼語分屬欽察語支的不同亞支。

地域分佈

在全球範圍內,使用韃靼語的人數超過700萬。

中國,主要分佈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伊寧、塔城和烏魯木齊市。

俄羅斯,韃靼語共有約530萬使用者。根據2010年俄羅斯人口普查,69%的俄羅斯韃靼人聲稱自己至少懂一些韃靼語。[5] 在韃靼斯坦共和國,93%的韃靼人和3.6%的俄羅斯人聲稱自己至少懂一些韃靼語。在毗鄰韃靼斯坦共和國的巴什科爾托斯坦共和國,67%的韃靼人,27%的巴什基爾人,以及1.3%的俄羅斯人聲稱自己能夠理解基本的韃靼語。[6]

另外,韃靼語的使用者也分佈在阿塞拜疆芬蘭格魯吉亞以色列哈薩克斯坦拉脫維亞立陶宛羅馬尼亞土耳其烏克蘭美國烏茲別克斯坦等國家。

同時,韃靼語是數千馬里人(一個泛芬蘭民族)的母語;摩爾多瓦卡拉泰人也使用喀山韃靼語的一種變體。

官方地位

韃靼語和俄語都為韃靼斯坦的官方語言。韃靼語的官方文字是在西里爾字母的基礎上增加了一些額外的字母組成的。韃靼斯坦共和國曾在1999年通過了一項法律,並使其在2001年生效。該法律的內容是建立韃靼語的拉丁字母書寫系統。然而,在2002年,一項俄羅斯的聯邦法律使它被推翻:根據該項聯邦法律,所有的俄羅斯語言必須用西里爾字母書寫。因此,西里爾字母從此成為在韃靼斯坦的韃靼語的唯一官方文字。不過,在非正式場合下,其它文字(多為拉丁字母和阿拉伯字母)也被使用。韃靼斯坦的所有官方源必須在其網站和出版物上使用西里爾字母。在韃靼語沒有官方地位的情況下,具體使用哪種文字取決於作者的偏好。

1917年,韃靼語成為俄羅斯事實上的一種官方語言,但僅限於韃靼蘇維埃社會主義自治共和國境內。韃靼語也被認為是在俄國內戰期間短暫出現的阿的里-烏拉爾國的官方語言。

自20世紀以來,韃靼語的使用頻率逐漸減少。到20世紀80年代,公共教育系統中韃靼語的學習和教學僅限於鄉村學校。但是,說韃靼語的學生幾乎沒有機會進入大學,因為高等教育幾乎全部用俄語授課。

2001年,在西伯利亞韃靼語分別被列為「瀕危語言」和「嚴重瀕危語言」之時,韃靼語便被認為是一種潛在的瀕危語言。[7]韃靼語授課的的高等教育只能在韃靼斯坦找到,且僅限於人文學科。在其他地區,韃靼語主要以口語的形式存在,而講韃靼語的人數及他們使用這門語言的流利程度趨於下降。只有在開設韃靼語課程的學校所在的講韃靼語的地區,韃靼語才作為一種書面語言流行。另外,韃靼語是韃靼斯坦農村地區唯一使用的語言。

2017年以來,韃靼語課程在韃靼斯坦不再作為必修課程開設。[8]這個決議的反對者認為,這會進一步使韃靼語處於瀕危的形勢,並且違反了韃靼斯坦憲法:憲法明文規定,韃靼語和俄語在韃靼斯坦共和國應該處於平等的地位。[9][10]

方言

喀山」 – قازان 以阿拉伯文字寫成,外形酷似濟蘭特

韃靼語有兩種主要的方言:

  • 中部方言(喀山)
  • 西部方言(米薩

這兩種方言還可以再進行細分。語言學家加布杜勒哈伊·阿哈托夫對研究韃靼語及其方言做出了巨大貢獻,他也被認為是現代韃靼語方言學術的創始人。

西伯利亞韃靼語的口語習語與上述兩種方言有巨大不同。因此,西伯利亞韃靼語常被一些學者認為是韃靼語的第三種方言,不過也有學者認為西伯利亞韃靼語是一門獨立的語言。

以阿拉伯文字寫成的韃靼語書籍,書名為《古保加爾人

中部方言

韃靼語中部方言廣泛用於喀山及韃靼斯坦的大部地區。這種方言也是標準韃靼書面語言的基礎。韃靼語中部方言包括納蓋博克方言

西部方言

韃靼語西部方言(也稱為米薩方言)同中部方言的主要區別是,西部方言缺失小舌音 qğ,並且在第一個音節中不會出現圓唇元音 å[11]此外,西部方言中,字母 çc塞擦音。這些發音差異也體現在地域上。[12]

芬蘭韃靼人使用的韃靼語大多為西部方言。[13]

西伯利亞韃靼語

西伯利亞韃靼語兩個和標準韃靼語標誌性的差異為:西伯利亞韃靼語把字母 ç 發音為[ts],並把字母 c 發音為[j],而標準韃靼語對這兩個字母的發音分別為 [ɕ] 和 [ʑ]。此外,在西伯利亞分佈的各個西伯利亞韃靼語使用地區之間,這種方言內也存在一些語法差別。[14]

喀山地鐵上的雙語提示

很多語言學家稱,西伯利亞韃靼語方言的起源事實上是獨立於伏爾加-烏拉爾韃靼語的;這種方言同標準韃靼語的關係,以至於其內部各個方言分支之間的關係,都是頗為偏遠的,經常會出現各方言之間不互通和不能互相理解的情況。對於西伯利亞韃靼語屬於現代韃靼語的一部分這種說法,來自喀山、莫斯科[15]的語言學家,以及西伯利亞韃靼語研究學者[16][17][18]都常表示支持。不過,一些俄羅斯和韃靼的民族志學者[19]卻不同意這種說法。

隨着時間推移,一些西伯利亞韃靼語的方言分支在經過更細緻的研究後,被給予了不同的名字,並被認為是一種獨立的語言(例如楚利姆語)。然而,楚利姆語此前從未被歸類為一種韃靼語的方言,出現這種歧義的原因是楚利姆人自稱自己屬於韃靼民族。將楚利姆語歸類為哈卡斯語的一種方言這一問題是有爭議的。一份簡短的語言學分析資料顯示,很多這種方言呈現出和伏爾加-烏拉爾韃靼語相當差異的特徵,應該歸屬於突厥語幾個亞群之一的突厥語變體,並與屬於欽察語支的伏爾加-烏拉爾韃靼語有所區別。

語音系統

元音

對於韃靼語元音音位圖的解釋存在不同說法。總的來說,韃靼語有9-10個本土元音,以及3-4個外來元音(經常出現在借自俄語的外來詞中)。[20][21]

韃靼語元音音位圖F1 F2


根據尼古拉·巴斯卡科夫在1988年的研究,韃靼語只有兩種元音的音高,即開元音閉元音。開元音有兩個,分為:前元音後元音;閉元音有八個,分為:前元音和後元音、圓唇元音(記作R+)和非圓唇元音(記作R-)、半長音和短元音[20],見下表:

前元音 後元音
R- R+ R- R+
閉元音 半長音 i ü ï u
短元音 e ö ë o
開元音 ä a

波貝曾在1963年提出了一個有略微差別的相似方案,這個方案包含第三種音高:半閉元音,有九個元音[20],見下表:

前元音 後元音
R- R+ R- R+
閉元音 i ü u
半閉元音 e ö ï o
開元音 ä a

根據馬赫穆托娃在1969年的研究,韃靼語有三種元音音高:開元音、中元音和閉元音,以及四種舌位:前、中前、中後、後,[20]見下表:

前元音 央元音 後元音
R- R+ R- R+ R- R+ R- R+
閉元音 i ü ï u
中元音 e ö ë o
開元音 ä a

中後不圓唇元音 ë 經常被轉寫成 ı,即使它的音值同此字母對應的土耳其字母的音值不同。

第十個元音 ï 被實現為二合元音ëy (IPA: [ɯɪ]),只出現在詞尾,但通常認為其為一個獨立的音素。[20][21]

在發音上,本土元音大致如下表(西里爾字母,尖括號內為通用的拉丁羅馬化轉寫):

前元音 後元音
R- R+ R- R+
閉元音 и i
[i]
ү ü
[y~ʉ]
ый ıy
[ɯɪ]
у u
[u]
中元音 э, е e
[ĕ~ɘ̆]
ө ö
[ø̆~ɵ̆]
ы ı
[ɤ̆~ʌ̆]
о o
[ŏ]
開元音 ә ä
[æ~a]
а a
[ɑ]

在多音節詞中,前後元音的區別在短元音中不會呈現:它們都變成了中央元音。[20]非重讀位置的短中元音經常被省略,例如單詞 кеше keşe [kĕˈʃĕ] → [kʃĕ](意為「人」),或單詞 кышы qışı [qɤ̆ˈʃɤ̆] → [qʃɤ̆] (意為「冬天」)。[21]開後元音 /ɑ/ 在第一個音節以及 [ɒ] 音之後,發圓唇的 [ɒ] 音,但在最後一個音節不是這樣,例如單詞бала bala [bɒˈlɑ](意為「孩子」)以及балаларга balalarğa [bɒlɒlɒrˈʁɑ](意為「對孩子們」)。[21]在來自俄語的借詞中,也存在元音[ɨ], [ɛ], [ɔ][ä],這些元音的寫法分別寫作ы, е/э, о, а,和本土元音寫法相同。[21]

歷史變化

在歷史上,古突厥語的中元音抬升為了閉元音,而古突厥語的閉元音成為了韃靼語的短中元音。如此變化也發生在了巴什基爾語上。[22]

元音 古突厥語 哈薩克語 韃靼語 巴什基爾語 含義
*e *et et it it 「肉類」
*söz söz süz hüź [hyθ] 「詞」
*o *sol sol sul hul 「左邊」
*i *it it et et 「狗」
*qïz qız qëz [qɤ̆z] qëź [qɤ̆θ] 「女孩」
*u *qum qum qom qom 「沙子」
*kül kül köl köl 「灰燼」

輔音

韃靼語輔音表[21]
唇音 齒音 齒齦後音 硬齶音 軟齶音 小舌音 聲門音
鼻音 м ⟨m⟩

/m/

н ⟨n⟩

/n/

ң ⟨ñ⟩

/ŋ/

塞音 清音 п ⟨p⟩

/p/

т ⟨t⟩

/t/

к ⟨k⟩

/k/

къ ⟨q⟩

/q/

э/ь ⟨ʼ⟩

/ʔ/*

濁音 б ⟨b⟩

/b/

д ⟨d⟩

/d/

г ⟨g⟩

/ɡ/

塞擦音 清音 ц ⟨ts⟩

/ts/*

ч ⟨ç⟩

//*

濁音 җ ⟨c⟩

//

擦音 清音 ф ⟨f⟩

/f/*

с ⟨s⟩

/s/

ш ⟨ş⟩

/ʃ/

ч ⟨ś⟩

/ɕ/

х ⟨x⟩

/χ/

һ ⟨h⟩

/h/*

濁音 в ⟨v⟩

/v/*

з ⟨z⟩

/z/

ж ⟨j⟩

/ʒ/*

җ ⟨c⟩

/ʑ/

гъ ⟨ğ⟩

/ʁ/

顫音 р ⟨r⟩

/r/

近音 л ⟨l⟩

/l/

й ⟨y⟩

/j/

у/ү/в ⟨w⟩

/w/

註解
^* 音素 /v//ts////ʒ//h//ʔ/ 只能在外來詞中見到。 /f/ 常見於外來詞中,但是、本土詞中也有,比如單詞 yafraq (樹葉)。[21] 一些韃靼人可能會把 /v//ts////ʒ/ 這些只出現在外來詞的音素分別替換為本土的輔音 /w//s//ɕ//ʑ/
^† //// 分別是西部方言(米薩方言) җ c ч ç  兩字母的音值。這兩個字母在中部方言的音值分別為/ʑ//ɕ//ts/ч ç 在西伯利亞韃靼語方言和西部方言的發音變體。///ts/ 也在來自俄語的外來詞中被使用(/ts/ 此時寫為字母 ц )。
^‡ /q//ʁ/ 在有後元音的語境下,通常被認為是 /k//ɡ/同位異音,所以它們從未在、本土詞中被用韃靼語的西里爾字母正字法來書寫過,而只是極少地在外來詞中被寫作 къгъ。不過,/q//ʁ/ 也會出現在來自波斯-阿拉伯語的外來詞中的 /æ/ 音之前,這標明了這些小舌音的獨立音位。

齶音化

韃靼語輔音通常在前元音之前略微地齶音化。但是,這類同位異音並不重要,並且不構成獨立音位。這和俄語不同。在俄語中,齶音化的元音並不是同位異音,而是自有一個音位。韃靼語中有許多來自俄語的外來詞,這些詞在俄語裏面有齶音化的輔音,因而在韃靼語中寫法相同(常帶有「軟音符號」 ь)。標準韃靼語發音在這種外來詞中同樣需要齶音化;然而,一些韃靼人可能發音的時候不會進行齶音化。

音節

在本土詞中,有六種音節形態:(C代表輔音,V代表元音,S代表響音,括號內為例詞):

  • V (ı-lıs, u-ra, ö-rä)
  • VC (at-law, el-geç, ir-kä)
  • CV (qa-la, ki-ä, su-la)
  • CVC (bar-sa, sız-law, köç-le, qoş-çıq)
  • VSC (ant-lar, äyt-te, ilt-kän)
  • CVSC (tört-te, qart-lar, qayt-qan)

對於外來詞,也允許有其它的形態,取決於這個外來詞在原屬語言中的音節形態,例如CSV (gra-mota), CSVC (käs-trül),等等。

重音

韃靼語的重音通常在最後一個音節。不過,一些詞尾詞綴不能讀重音。在這種情況下,重音位置就挪到詞尾詞綴前邊那個音節上去,即使讀重音的音節離詞尾有三四個音節。很多韃靼語單詞和語法形式在第一個音節上有自然的重音。對於主要來自俄語的外來詞,則通常會保留它們原本的重音(除非原來的重音就在最後一個音節上,而韃靼語需要對原詞加上相應的後綴。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添加的後綴可重讀,重音就通常會轉移到可以被重讀的後綴上,例如:sovétsovetlársovetlarğá)。

音變

韃靼語的語音組合法決定了其擁有多樣的語音變化,這些音變通常在正字法中無法反映。

  • oö 之後,不圓唇元音 ıe 變為圓唇元音:
коры/qorı > [qoro]
борын/borın > [boron]
көзге/közge > [közgö]
соры/sorı > [soro]
  • 鼻音被相鄰其後的塞音同化
унбер/unber > [umber]
менгеч/mengeç > [meñgeç]
  • 塞音[需要解釋]被相鄰其前的鼻音同化(在書面韃靼語中有反映):
урманнар/urmannar ( < urman + lar)
комнар/komnar ( < kom + lar)
  • 輔音的清濁也可能經歷同化:
күзсез/küzsez > [küssez]
урыны/urını> [urnı]
килене/kilene > [kilne]
кара урман/qara urman > [qarurman]
килә иде/kilä ide > [kiläyde]
туры урам/turı uram > [tururam]
була алмыйм/bula almıym > [bulalmıym]
  • 在兩個以上的輔音叢中, ıe (由元音和諧律決定) 作為插音插入語音:
банк/bank > [bañqı]
  • 詞尾的輔音叢被簡化:
артист/artist > [artis]
табиб/tabib > [tabip]

語法

和其它突厥語言類似,韃靼語是黏着語[23]

名詞

韃靼語名詞在格和數上有屈折變化。格的後綴隨着名詞的最後一個輔音的變化而變化。當名詞後需要加一個所有格後綴時,原本以п/к結尾的名詞,將п/к濁化為б/г,再添加所有格後綴。

例如:китап(書)→ китабым(我的書)。

下表展示的後綴均為後元音。前元音的變體形式可參閱#語音系統

在濁輔音後 在鼻音後 在清輔音後 特殊詞尾
主格 (баш килеш)
賓格 (төшем килеше) -ны -nı -n
屬格 (иялек килеше) -ның -nıñ
與格 (юнәлеш килеше) -га -ğa -ка -qa -а, -на -a, -na
方位格 (урын-вакыт килеше) -да -da -та -ta -нда -nda
離格 (чыгыш килеше) -дан -dan -нан -nan -тан -tan -ннан -nnan
複數形式
主格 -лар -lar -нар -nar -лар -lar
賓格 -ларны -larnı -нарны -narnı -ларны -larnı
屬格 -ларның -larnıñ -нарның -narnıñ -ларның -larnıñ
與格 -ларга -larğa -нарга -narğa -ларга -larğa
方位格 -ларда -larda -нарда -narda -ларда -larda
離格 -лардан -lardan -нардан -nardan -лардан -lardan

所有格的變化更加不規則,與格後綴 -а 用在第一、二人稱單數的後綴中,賓格、與格、方位格、離格的結尾 -н, -на, -нда, -ннан用在第三人稱的所有格後綴之後。以 -и, -у, 或 -ү 結尾的名詞,即使在音系上是元音結尾,但實際上結尾的元音被剔除了。[24]

人稱 在輔音後 在元音後
第一人稱單數 -ым -ım -m
第二人稱單數 -ың -ıñ
第三人稱 -сы -sı
第一人稱複數 -ыбыз -ıbız -быз -bız
第二人稱複數 -ыгыз -ığız -гыз -ğız

代詞變格

人稱代詞和指示代詞的變化經常出現不規則的變化。下表中,不規則的變化,以粗體表示。

人稱代詞
單數 複數
他,她,它 我們 你們 他們(包括她們、它們)
主格 мин min син sin ул ul без bez сез sez алар alar
賓格 мине mine сине sine аны anı безне bezne сезне sezne аларны alarnı
屬格 минем minem синең sineñ аның anıñ безнең bezneñ сезнең sezneñ аларның alarnıñ
與格 миңа miña сиңа siña аңа aña безгә bezgä сезгә sezgä аларга alarğa
方位格 миндә mindä синдә sindä анда anda бездә bezdä сездә sezdä аларда alarda
離格 миннән minnän синнән sinnän аннан annan бездән bezdän сездән sezdän алардан alardan
指示代詞
單數 複數
這個 那個 這些 那些
主格 бу bu шул şul болар bolar шулар şular
賓格 моны monı шуны şunı боларны bolarnı шуларны şularnı
屬格 моның monıñ шуның şunıñ боларның bolarnıñ шуларның şularnıñ
與格 моңа moña шуңа şuña боларга bolarğa шуларга şularğa
方位格 монда monda шунда şunda боларда bolarda шуларда şularda
離格 моннан monnan шуннан şunnan болардан bolardan шулардан şulardan
疑問代詞
誰? 什麼?
主格 кем kem нәрсә närsä
賓格 кемне kemne нәрсәне närsäne
屬格 кемнең kemneñ нәрсәнең närsäneñ
與格 кемгә kemgä нәрсәгә närsägä
方位格 кемдә kemdä нәрсәдә närsädä
離格 кемнән kemnän нәрсәдән närsädän

動詞

時態 在濁輔音後 在清輔音後 在元音後
現在時 -a -ый -ıy
過去時 -ды -dı -ты -tı -ды -dı
過去時(不定) -ган -ğan -кан -qan -ган -ğan
將來時 -ачак -açaq -ячак -yaçaq
將來時(不定) -ар/ыр -ar/-ır -r
條件式 -са -sa
非謂語動詞
現在分詞 -учы -uçı
過去分詞 -ган -ğan -кан -qan -ган -ğan
將來分詞 -асы -ası -ыйсы -ıysı
將來分詞(定) -ачак -açaq
將來分詞(不定) -ар/-ыр -ar/ır -r
非謂語分詞 -ып -ıp -п -p
未完成體動名詞 -ганчы -ğançı -канчы -qançı -ганчы -ğançı
完成體動名詞 -гач -ğaç -кач -qaç -гач -ğaç
動名詞
不定式 -мак -maq
-арга/-ырга -arğa/ırğa -рга -rğa

現在時後綴的應用較為複雜,-а (常帶有元音和諧律)經常用於以輔音結尾的動詞詞幹,-ый 常用於以元音結尾的動詞詞幹(元音結尾會被剔除,例如:эшләү → эшли)。將來時(不定)後綴的應用在輔音結尾的詞幹中更加複雜,常形如 -арга/-ырга 不定式。例如:язарга — язар。不過這種變形在動名詞(-у)的動詞引用形式中不一定適用。

時態用-ма表示否定,但在不確定將來時和動詞性分詞中,它們分別變成-мас和-мыйча。除了元音結尾的詞幹,當否定現在時,後綴也變成-мый。要形成疑問句,要使用後綴-мы。

人稱變化
類型 第一人稱單數 第二人稱單數 第三人稱單數 第一人稱複數 第二人稱複數 第三人稱複數
I -мын/-м -mın/-m -сың -sıñ -∅ -быз -bız -сыз -sız -лар/-нар -lar/-nar
II -m -∅ -q, -k -гыз -ğız -лар/-нар -lar/-nar
祈使句 -ыйм -ıym -∅ -сын -sın -ыйк -ıyq -(ы)гыз -ığız -сыннар -sınnar

過去時(定)和條件式語態使用II型的人稱變化。如果是現在時,則使用短詞尾 -м。在元音之後,第一人稱的祈使句形式會將最後一個元音剔除,和現在時的變法相似(例如эшләү → эшлим)。和名詞的複數形式一樣,後綴 -лар 會因其前的輔音不同而發生變化。(比如 -алар 和 -ганнар)。

不過,一些動詞有不規則的祈使形式,這些動詞通過在詞尾添加一個元音(уку → укы, төзү → төзе)來變化,而不是簡單地讓詞尾元音離開動詞的詞幹。

表語

在濁輔音後 在清輔音後
第一人稱單數 -мын -mın
第二人稱單數 -сың -sıñ
第三人稱 -дыр -dır -тыр -tır
第一人稱複數 -быз -bız
第二人稱複數 -сыз -sız

但這些表語後綴目前已極少或不再使用。[25]

文字

現代拉丁字母

一套基於拉丁字母的系統在2000年以後主要被使用在韃靼斯坦共和國並且主要出現在網絡上,但是由於俄羅斯的法律規定所有的俄羅斯語言必須用西里爾字母書寫,最近已不常見。

韃靼語西里爾字母
А а Ә ә Б б В в Г г Д д Е е (Ё ё) Ж ж Җ җ З з И и Й й К к Л л
М м Н н Ң ң О о Ө ө П п Р р С с Т т У у Ү ү Ф ф Х х Һ һ Ц ц
Ч ч Ш ш (Щ щ) Ь ь Ы ы Ъ ъ Э э Ю ю Я я                        
韃靼語拉丁字母
A a Ä ä B b C c Ç ç D d E e F f G g Ğ ğ H h I ı İ i Í í J j
K k L l M m N n Ñ ñ O o Ö ö P p Q q R r S s Ş ş T t U u Ü ü
V v W w X x Y y Z z                                        

參考資料

  1. 韃靼語/塔塔爾語於《民族語》的連結(第18版,2015年)
  2. Ethnic Groups and Religious department, Fujian Provincial Government. 少数民族的语言文字有哪些?. fujian.gov.cn. September 13, 2022 [October 28, 2022] (中文). 
  3. http://ksng.gugik.gov.pl/english/files/act_on_national_minorities.pdf[裸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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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2010年俄羅斯人口普查. Владение языками населением наиболее многочисленных национальностей по субъектам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俄語)
  7. Wurm, S; Unesco. Atlas of the world's languages in danger of disappearing. Paris: Unesco Pub. 2001. ISBN 978-92-3-1037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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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Jazyki Rossijskoi Federatsii i sosednih gosudarstv 3. Moscow: Nauka. 2005: 67–68. ISBN 5-02-011237-2. 
  12. Zakiev, M. Z. Tatar. Tenišev, Ėdchjam R. (編). Tjurkskije jazyki. Jazyki mira. Moscow: Indrik: 371. 1997. ISBN 5-85759-061-2. 
  13. Leitzinger, Antero. Mishäärit – Suomen vanha islamilainen yhteisö. Helsinki: Kirja-Leitzinger. 1996. ISBN 952-9752-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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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看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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