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国家公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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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国家公园标志 | |
位置 | 中国甘肃省 39°12′N 98°32′E / 39.200°N 98.533°E |
面积 | [1] | 50,237平方千米(5,023,700.0公顷)
建立时间 | 2017年6月26日[2] |
主管团体 | 祁连山国家公园管理局、祁连山国家公园国有自然资源资产管理局[3] |
正式名称 | 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
类型 | 森林生态 |
指定 | 1988年 |
参考编码 | 甘17 |
所在 | 中国甘肃省武威市、张掖市、酒泉市 |
主管团体 | 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 |
祁连山国家公园又称大熊猫祁连山国家公园[4],是一个位于中国甘肃省的国家公园,范围涵盖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全境。该国家公园旨在解决当地局部生态破坏问题十分突出,多个保护地、碎片化管理的问题[5][6]。该国家公园所在的祁连山脉是中国境内主要山脉之一,位于青藏高原北缘、河西走廊南侧,又名南山,地跨甘肃和青海,西接阿尔金山山脉,东至兰州兴隆山,南与柴达木盆地和青海湖相连,山脉西北至东南走向,有山地草原和针叶树林交替分布[7][8]。
历史
早期历史
祁连山国家公园因所在的祁连山而得名。“祁连山”之名源自古代匈奴,在古匈奴语中,“祁连”意即“天”[注 1],祁连山因此而得名“天山”;又因位于河西走廊以南,故称南山,历史上亦曾叫南山,还有雪山、白山等名称[7]。
从原始居民在此狩猎采集以来,祁连山区的人类活动历史已至少有7350年[7]:20。早在战国时期,甘肃先民就已在岩画上记载祁连山区的物产分布情况[7]:24。《汉书》记载,祁连山“在张掖、酒泉二界上,有松柏五木,荚水萆,冬温夏凉,宜畜牧。”有青鹿、马鹿、猞猁、雪鸡、野驴、雪豹等动物出没,有万宝山之誉。西汉时霍去病出临洮,扫荡匈奴后,匈奴发出悲歌:“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注 2][7]:28。唐朝诗人李白的“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中之“天山”即指祁连山[7]:27。根据史书记载,直至唐朝,祁连山地区都有广泛的森林分布。到明清时期,祁连山区成为甘肃省最主要的森林分布地区[7]:35。而在中华民国时期,祁连山林区保护则取得一定进展。重庆国民政府于1942年设置了祁连山区的首个林业管理部门——“祁连山国有林区管理处”[7]:73,并初步建立了一直规模极小的森林警察力量[7]:79。不过该管理处在1945年即遭到裁撤,存在时间较短,其在森林保护上发挥的作用亦属甚微[7]:77。
祁连山国家公园的前身祁连山自然保护区成立于1987年,由甘肃省林业厅批准设立,最初为省级自然保护区,该保护区位于祁连山北坡中、东段[8]:453。1988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批准成立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8]:453。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范围横跨武威市、张掖市、酒泉市的8个县(区)[8]:453。1990年,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开始进行工程建设,1998年全部完工[8]:454。祁连山保护区管理局还在基本建设完成后,分别对保护区进行了水源涵养林、天然林的专项保护工程建设以及森林防火、护林无线电通讯工程综合建设,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保护区的现代化水平[8]:437-441。
保护与威胁
由于祁连山高海拔的地质特征,导致自然保护区保护成本较高,来自中央和地方政府的投入显得捉襟见肘[9]。其以地方管理为主的管理体制导致环境保护治理力度不足[9]。祁连山保护区管理局指,当地滥伐、滥牧、开矿等现象猖獗,但由于与保护区管理局对应的保护区森林公安分局尚未建立,导致保护区内行政执法较为困难[9]。有媒体观察称,祁连山的高山原始森林正在减少,蓄水量严重缺乏,致使林区上移和自然原因使得林子呈斑块状存在,西部的冰川亦日渐萎缩[10]。因此,201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部就当地非法采矿问题对张掖市政府进行约谈。但之后,甘肃省国土资源厅和林业厅仍违规向保护区内的采矿、旅游开发项目发放行政许可[11]。
2017年,中央第七环境保护督察组在对甘肃省进行环保督察时,针对祁连山保护区的现状指出,“祁连山生态破坏问题依然严重”。2017年7月20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出通报,就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问题进行了严厉批评。经中共中央批准,给予甘肃省分管祁连山生态保护的副省长杨子兴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中央纪委还将对杨子兴的两位前任李荣灿、罗笑虎进行约谈,并提出严肃批评,甘肃省委将在省委常委会会议上进行通报,并要求李、罗二人在省委常委会会议上作出深刻检查。此外还对15名责任人做出了处理[12]。
2017年1月,甘肃省政协委员石培基在接受传媒访问时建议说,甘肃省应将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及周边的自然保护区进行资源整合,申报成为国家公园[13]。此后,以中国科学院西北研究院为主导的工作组开始对祁连山申报国家公园的方案进行评估论证[2]。2017年6月26日,中共中央批复《祁连山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批准设立祁连山国家公园[2]。中共中央指出,祁连山国家公园要“依法实行更加严格的保护,抓紧清理关停违法违规项目,强化对开发利用活动的监管”[2]。
地质
祁连山属于昆仑秦岭地槽褶皱系的一个加里东地槽。北祁连山及河西走廊见中、下泥盆统不整合于下古生界(如武威杀木寺)及加里东晚期花岗岩(如九条岭南马良沟等)之上;拉脊山见中、下泥盆统不整合于中、上奥陶统之上;南祁连山乌兰大坂见上泥盆统不整合于下志留统之上,代表祁连山主要于加里东晚期褶皱成山,基本由地槽变为地台发展阶段,故晚古生代一中、新生代均为地台盖层沉积[7]:143。
祁连山的北界为塔里木一阿拉善地台,以大断裂分界。南界与东昆仑和西秦岭褶皱系间也为大断裂所切,两者沉积地层不同,如中吾农山一青海南山石炭、二叠系为冒地槽沉积,局部夹火山岩,而欧龙布鲁克隆起带寒武一奥陶纪时为地台型砂页岩碳酸盐建造,厚700~2000余米,假整合于上元古界全吉群之上[7]:144。祁连山保护区内有海拔高约3500多米的交通要道扁都口,自该山口向北可达甘肃省张掖市民乐县,向南可达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祁连县。
资源
祁连山国家公园自然环境复杂,具有丰富的生物种群,其森林生态系统具有一定代表性[14]。据统计,祁连山国家公园内有高等植物1044种,分属于84科399属[14]。陆栖脊椎动物229种,其中更包括盘羊、岩羊、马麝、马鹿、林麝、雪豹等珍稀物种[14]。此外,该国家公园还有鸟类192种,昆虫988种,隶属12目133科。同时,在国家公园内的营盘嘴等处地方还发现了古脊椎动物化石[14]。
祁连山国家公园被认为具有发展生态旅游产业的潜力。有研究者认为,该地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人文景观若加利用能够实现较大价值[14]。
注释
参考文献
- ↑ Jin, Kun. On the experiences of Qilian Mountain National Park system pilot. Biodiversity Science. 2021, 29 (3): 298–300. doi:10.17520/biods.2021046.
- ↑ 2.0 2.1 2.2 2.3 中国科学院兰州分院. 《祁连山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获批. 中国科学院兰州分院网站. 兰州. [2017-09-30]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
- ↑ 《21世纪经济报道》编辑 (编). 中国将组建国家公园管理机构 改革涉13个部门. 网易网财经. 广州. [2017-09-30]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
- ↑ 大熊猫祁连山国家公园甘肃省管理局成立3个综合执法局.
- ↑ 李慧. 十个国家公园体制试点. 光明网. 北京. [2017-09-30]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
- ↑ 高敬、安蓓. 新闻链接:中国十大国家公园体制试点都在哪儿?. 新华网. 北京. [2017-09-30]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
- ↑ 7.00 7.01 7.02 7.03 7.04 7.05 7.06 7.07 7.08 7.09 7.10 7.11 甘肃省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 甘肃省林业志编辑委员会. 甘肃省志:第二十卷 林业志. 兰州: 甘肃人民出版社. 1999-04-01. ISBN 722601937X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
- ↑ 8.0 8.1 8.2 8.3 8.4 8.5 甘肃省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 甘肃省志 林业志(1986-2007). 兰州: 甘肃文化出版社. 2009-11-01. ISBN 9787807146674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
- ↑ 9.0 9.1 9.2 车克钧、杨全生、刘兴明. 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有效管理与持续发展. 甘肃林业科技. 2000, 3 (25): 18–22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
- ↑ 中国网编辑. 祁连山生态破坏严重:雪线上移 冰川退缩. 中国网. 北京. [2017-09-30]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
- ↑ 中国中央电视台. 甘肃祁连山生态破坏依然严重 保护区负责人:无能为力. 中国网. 北京. [2017-09-30]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
- ↑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就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问题发出通报. 中国政府网. 北京. [2017-09-30]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
- ↑ 中国新闻网编辑 (编). 甘肃政协委员:整合祁连山生态资源申报国家公园. 新华网时政. 北京. [2017-09-30]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
- ↑ 14.0 14.1 14.2 14.3 14.4 刘建泉、刘兴明、杨建红. 甘肃祁连山旅游资源及其开发. 资源开发与市场. 1995, (6): 288–289 (简体中文(中国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