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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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求聞百科

《備胎》
Spare
《備胎》的封面。
作者薩塞克斯公爵哈里王子
約翰·約瑟夫·默林格（代筆）
類型回憶錄
語言英語及十五種語言的翻譯版本
發行資訊
出版機構企鵝蘭登書屋蘭登圖書
出版時間2023年1月10日 (2023-01-10)
媒介數字、平裝和精裝版及有聲讀物
頁數416頁
規範控制
ISBN9780593593806

《備胎》[注 1]（英語：Spare）是英國薩塞克斯公爵哈里王子於2023年1月10日出版的回憶錄，由作家約翰·約瑟夫·默林格（J. R. Moehringer）代筆，由企鵝蘭登書屋出版。該書長達416頁，有數字、平裝和精裝版本，並已被翻譯成15種語言。此外，哈里王子還親自朗讀了15小時的有聲版讀物。

書中，哈里詳細講述了他的童年經歷，母親戴安娜王妃的去世對他的深遠影響；也談到他混亂的青少年時期，以及隨英國軍隊在阿富汗參戰殺害25人（平民）的經歷。之後，哈里王子在書中講述了他與哥哥威廉王子和父親查爾斯三世的關係，以及父親與卡米拉王后的婚姻關係。此外，書中還提到了他對美國女演員梅根·馬克爾的求愛並與其結婚的過程，以及這對夫婦隨後退出王室的決定。

書中爆出的大量內幕和經歷讓人們大跌眼鏡，該書也因此成為英國有史以來最暢銷的非虛構類書籍，登上多個購書網站榜首。人們對《備胎》的評價褒貶不一：有人讚揚哈里王子的坦率，有人批評書中包含過多的個人細節，還有人批評哈里王子以「出賣隱私和階級」為「唯一的生存之道」。

背景

王室內的關係

參見：薩塞克斯公爵夫婦脫離英國王室和英國王室
1985年威爾士親王查爾斯（左一）和威爾斯王妃戴安娜（左二），與美國總統羅納德·里根（右一）和美國第一夫人南希·里根在一起。

英國王儲威爾士親王查爾斯和威爾士王妃戴安娜在婚姻期間產下兩位王子，分別是威廉王子和哈里王子。1996年8月28日，查爾斯和戴安娜正式離婚，結束了兩人15年的夫妻關係[7]。1997年8月31日，戴安娜王妃因車禍在法國巴黎逝世，查爾斯成為兩位王子的單親父親，並於2005年同卡米拉·帕克-鮑爾斯結婚[8]。外界不少人認為，哈里後來的夫人梅根出現後，威廉和哈里兄弟兩人逐漸走向不和[2]。

2018年3月23日，哈里王子和未婚妻梅根在北愛爾蘭出席活動。

從小叛逆的哈里不顧全家人的反對，與梅根相愛和結婚[2]。2020年1月8日，哈里王子夫婦自行對外宣布將退出英國王室高級成員，同時尋求經濟獨立，會在英國和北美兩地生活。這一未與王室充分協商的決定，於18日晚獲得英國王室正式批准，夫婦二人將自3月31日起正式脫離王室。[9][10]哈里王子在事件稍後聲稱他「別無選擇」[11]。外界當時對哈里夫婦退出王室的原因議論紛紛，有猜測稱他們將被英國王室「趕出去」[12]，也有猜測指部分英國小報敵視哈里夫婦[13]，特別是以種族歧視觀點評判梅根[14][15]。2021年，哈里夫婦在接受美國主持人奧普拉的專訪時，就爆出梅根在英國王室受到種族歧視[16]。哈里稱自己可能永遠不會回到英國或回歸王室生活，不過媒體認為他也暗示自己和梅根「永遠不會放棄官方頭銜」[17]。

2020年初，哈里夫婦於從英國搬到了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自2021年初以來，他們一直在位於蒙特西托的一座價值1465萬美元的豪宅中撫養兩個孩子。[17]2020年，哈里夫婦很快成立了以兒子命名的媒體公司Archewell Productions和Archewell Audio，開始進軍內容製作以變現。自宣布退出王室後，哈里夫婦時常在公眾面前通過不同形式控訴王室，如訪談、社交媒體、紀錄片等[2][3]。Netflix製作的紀錄片《哈里和梅根》於2022年12月8日，即本書出版一個月前播出。片中，他們對王室成員進行了「爆炸性指控」，並指責英國王室為了保護哈里的哥哥威廉王子而撒謊。[16]而在《備胎》中，哈里透露說與兄弟威廉的不和與肢體衝突成為退出王室的一大原因[2]。接近查爾斯三世的消息人士稱，他愛他的兩個兒子，儘管他們的關係偶爾會緊張，但在過去幾年一直保持溝通渠道的暢通[18]。查爾斯曾表示，希望為所有家庭成員調解，甚至願意原諒哈里和梅根因拍攝紀錄片而導致王室成員分歧的行為[19]。據報道，哈里和威廉還保持着聯繫，並在2022年6月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登基60周年慶典期間見過面[20]。

哈里的母親戴安娜曾與安德魯·莫頓（Andrew Morton）合作，創作出版了傳記《戴安娜：她的真實故事》（Diana: Her True Story），被認為給哈里創作回憶錄提供了靈感[21]。

相關書籍與執筆作者

該書由美國著名小說家、編劇、代筆作家約翰·約瑟夫·默林格代筆（J. R. Moehringer）。莫林格為普利策獎得主，曾為美國網球明星安德烈·阿加西、耐克聯合創始人菲爾·奈特執筆過回憶錄。[22][23]莫林格的首部回憶錄為自傳《溫柔酒吧》，被哈里夫婦的朋友、導演喬治·克魯尼（George Clooney）拍成了同名電影。2009年，阿加西與莫林格合作出版了《開放：一本自傳》（Open: An Autobiography），書中講述了阿加西受父親暴力、吸食毒品的經歷和自己以網球為生但厭惡這項運動的心態。這本書被稱為「超級運動員所寫的最激烈的反體育書籍之一」。2012年，莫林格又與奈特合作出版了《鞋狗：耐克創始人的回憶錄》（Shoe Dog: A Memoir by the Creator of NIKE）。2020年，哈里王子在莫林格的幫助下開始寫作本書。[22]

英國《標準晚報》認為，莫林格有一種「特殊的天賦」，能從有「戀父情結」的名人身上引出爆炸性的爆料，哈里自傳代筆的不二人選[22]。中國《新京報·書評周刊》認為，莫林格對事件的梳理及講述故事的方式，為哈里王子的這部回憶錄增色不少[6]。英國《每日電訊報》則評價這本書結構合理、文筆流暢，莫林格讓書中陳述故事的哈里看起來像個理智的人，而不是接受採訪時只在憤怒抱怨的形象[24]。英國《金融時報》則認為：「在莫林格的筆下，哈里的故事被時而敏感、時而動人地講述着。」[25]

宣傳與發布

宣傳預熱

我不是以出生時的王子的身份寫這本書，而是以已經成為的男人的身份寫的。這些年來，無論是字面意義上還是象徵意義上，我都擔任過許多職務，我希望通過講述我的故事——高潮和低谷、錯誤和吸取的教訓——來表明，無論我們來自哪裡，我們的共同點比我們想象的要多。
哈里王子[26]
2020年的哈里王子。
2020年的哈里王子。

2021年7月19日，著名出版商企鵝蘭登書屋（PRH）宣布稱哈里王子正在創作一部「親密而真摯」的回憶錄，講述他從出生起作為英國王室成員生活的「高峰與低谷」[27]。這筆圖書交易的價值達到4000萬英鎊，知情人還聲稱，出版商已為這本書預付了1840萬英鎊[27][28]。哈里王子已經拿到2000萬美元的預付款[22][29]。次月，哈里王子證實，這本回憶錄的150萬美元收益將捐給慈善機構Sentebale[30]，30萬英鎊將捐給WellChild[31]。《泰晤士報》稱，2022年夏天伊麗莎白二世舉辦白金婚慶典時，哈里王子回到英國看望了他的祖母，之後重新考慮了是否要出版這本書，但還是決定出版[32]。

公布出版計劃後，英國王室曾非常希望這筆圖書交易被徹底取消[6]。該書原定於2022年11月出版[6]，但9月伊麗莎白女王去世後，哈里的父親查爾斯繼位，哈里王子對待英國王室的態度發生了改變，雙方都試圖努力彌合裂痕。[27]消息人士透露稱，哈里「迫切希望」修改書中的部分表述，卻被告知可能已經「為時過晚」[33]。回憶錄的出版日期被推遲，回憶錄本身也飽受輿論抨擊[21]。輿論認為，受合同影響，哈里不太可能阻止PRH出版本書[34]。9月下旬接受媒體採訪時，PRH拒絕向公眾透露具體出版日期[27][35]。10月份，多家媒體報道王室傳記作家蒂娜·布朗（Tina Brown）的爆料，她認為哈里的回憶錄或許永遠不會出版，因為這可能會對他與王室成員本就脆弱的家庭關係造成更大的傷害。她聲稱，王室已經拿走了哈里所有的錢，而正因這本回憶錄受到折磨的哈里也選擇了屈服。[27]

10月底，出版日期終於確定，哈里王子透露說這本書「準確且完全真實」[36]。出版商PRH和哈里的公關團隊則表示，這本書「充滿了洞察力、啟示、自我審視和來之不易的關於愛戰勝悲傷的永恆力量的智慧」[17][26]，但媒體則報道說PRH對初稿感到「失望」，因為書中更多呈現了心理健康問題，而不是他們想要的[27]。美國《時代》雜誌於12月15日發文《2023年最值得期待的23本書》，《備胎》入選並排在第四位，作者香農·卡林評論說「王位的第五順位繼承人肯定不會吝於爆出有關自己家人或君主制更多的猛料」[37]。不過，王室作家湯姆·鮑爾（Tom Bower）於11月聲稱，如果哈里與梅根的紀錄片和回憶錄對王室造成太大損害，查爾斯將「毫不留情地剝奪這對夫婦和他們的兩個孩子的頭銜」。[38]

正式發布

《備胎》於2023年1月10日出版[36]，共416頁，包括精裝版、有聲版和電子書在內[39]，ISBN 9780593593806。原定售價28英鎊（當時約合人民幣230元），但在2022年11月，主要書商宣布將其價格打五折，引發無法做到降價的小書商的批評。[40]在美國，該書由班坦圖書公司出版，ISBN 9780857504791。在正式發行前5天，該書的西班牙語版《En La Sombra》（《在陰影之下》）意外在西班牙的一些書店提前出售，但又被匆忙下架；再加上一些英國媒體提前拿到了樣書，導致書中細節大量被提前泄露和曝光[41][42]。哈里說，「過去這幾天令人傷心又充滿挑戰，對這些（媒體）泄密又無能為力」[43]。還有報道稱，在WhatsApp上有人免費分享該書的PDF文件[44]。

除英語外，還有15種語言翻譯版本出版或即將出版：德語、荷蘭語、丹麥語、瑞典語、法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歐洲葡萄牙語、巴西葡萄牙語、羅馬尼亞語、波蘭語、希臘語、匈牙利語、芬蘭語和中文（簡體中文）[31][45]。

哈里的多次採訪

為了宣傳本書，哈里王子接受了多次採訪。安德森·庫珀在《60分鐘》節目中對哈里的採訪於1月8日播出。[46][47]採訪片段顯示，哈里告訴庫珀，「當我們在過去的六年裡被告知，『我們不能發表聲明來保護你』，但你為了其他家庭成員這樣做了，沉默就是背叛」[47]。《每日快報》指出，哈里王子「將沉默描述為背叛」的部分摘自馬丁·路德·金的名言，但哈里沒有說明出處[48]。在《60分鐘》節目中，哈里還為「利用王室地位牟利、出賣親屬」的指責辯護稱，他曾試圖私下解決他們的問題但最終失敗了，因此他覺得必須公開自己的家庭問題。[49]

同時播出的還有湯姆·布拉德比在英國獨立電視台ITV1上的採訪《哈里：一次訪談》（Harry: The Interview）[46][47]。在接受布拉德比的採訪時，哈里說他「想讓我的父親和我的哥哥回來」，「我想要一個家庭，而不是一個機構」，並補充說「他們覺得讓我們作為壞人更好」，「他們完全沒有表現出和解的意願」。[19][47]哈里還稱，在經歷了38年別人的「歪曲和扭曲」之後出版回憶錄，是為了嘗試「擁有自己的故事」[50]。在這次充滿憤怒的專訪中，主要王室成員均遭到哈里抨擊。哈里還為自傳《備胎》辯護，稱保持沉默「只會讓施虐者繼續施暴」。[51]

美國廣播公司於1月9日播出了邁克爾·斯特拉漢在《早安美國》節目中的採訪，以及名為《哈里王子：在他的口中》（Prince Harry: In His Own Words）的特別節目。在接受斯特拉漢採訪時，哈里表示：「我認為，除非真相大白，否則我們永遠無法與我的家人和平相處。」當主持人詢問這部作品將如何影響他與王室的關係時，哈里直言稱他和家人之間的分歧「在這本書之前不可能更大」。[20][52]

在接受英國《每日電訊報》採訪時，哈里聲稱，這本書的目的「不是試圖瓦解君主制，而是拯救它」，並補充說，他覺得自己有義務為了未來的「備胎」，也就是他哥哥的孩子（9歲的喬治王子、7歲的夏洛特公主和4歲的路易王子），而推動制度的改革；儘管威廉明確告訴過哈里，他的孩子不是他的責任。他希望以「長遠的戰略思維」來完成自己的使命。他還透露稱，這本書的初稿篇幅是最終版本的兩倍，現在的400頁是刪減後的結果。他「不想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和父親、哥哥之間的一些事情，因為他覺得「他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53][54][55]報道稱，這一言論可能會讓王室對未來的爆料深感擔憂，「為了經濟利益，哈里可能會被迫寫更多的書」[55]。

哈里還在1月10日做客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斯蒂芬·科爾伯特深夜秀》[56]，並接受了《人物》雜誌的專訪[57]。哈里王子周旋於各大媒體接受訪問時，有持槍的武裝警衛貼身保護。他乘車前被拍到身邊有一名警衛，拿着一個用來裝槍和彈藥的格洛克鎖盒。[17]

熱銷

預售當日，該書在英國銷量即突破40萬冊，英國多地街頭出現排隊搶購場景[6]。該書首日在美、英、加三國首日售出143萬冊[49][58]。英國一些書店在午夜就開門營業銷售此書[59]，10日凌晨零點就已有粉絲開始排隊等待搶購[1]。《備胎》成為英國有史以來銷售最快的非虛構類書籍[39][60]，隨後吉尼斯官方於13日證實，該書憑藉超百萬的首日銷量，打破了「有史以來銷售最快的非虛構類書籍」的吉尼斯世界紀錄，該紀錄之前由美國前總統貝拉克·奧巴馬的《應許之地》保持，這已被該書在發行首日售出88.7萬冊。[49][61]《備胎》在亞馬遜的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德國、加拿大網站進入暢銷書排名榜[25]，在該網站的英國地區和美國地區，該書高居預售榜榜首。蘭登書屋透露，僅在北美地區就印刷了250萬冊精裝版本。美國最大的零售連鎖書店巴諾書店、英國連鎖書店水石書店透露，王室負面消息的曝光正加深人們對這本書的興趣，預計上架第一天銷量會「令人驚嘆」。[42]據阿聯酋《海灣新聞》消息，《備胎》剛剛在阿聯酋發行就被賣斷貨[62]。在中國，據《每日經濟新聞》報道，京東上已經有一些圖書專營店開始預售該書的英文版，但客服稱要1到3個月才能拿到貨[62]。

在這部作品出版前，出版方曾預測這將是企鵝蘭登書屋有史以來最暢銷的讀物。即便如此，出版商依然表示，這本書目前的銷量超出了「最樂觀的預期」。該書出版商企鵝蘭登書屋的圖書策劃負責人，用一個雙關語表示：「上一本能賣得這麼好的書，也只有另外一個哈里了（指《哈利·波特》系列）。」英國《書商》（The Bookseller）雜誌編輯菲利普·瓊斯（Philip Jones）稱：「就銷量和影響力而言，這本書很可能成為2023年最暢銷的圖書之一。」[6][63]甚至有業內人士預測，該書或將成為「近十年間最暢銷的預售書之一」[6]、「自1992年後最轟動的英國王室回憶錄」[43]。

不過，與熱銷的說法相反的是，中國《環球時報》聲稱，該報記者於1月10日在倫敦並沒有看到這本書引發大規模搶購潮。除倫敦市中心個別書店出現排隊購買現象外，多數城鎮居民還是看的多、買的少。[25]中國《每日經濟新聞》也報道說「並非是整個英國都那麼火熱」。一位在英國利茲生活的華人告訴該媒體記者：「不太了解搶購的情況，英國民眾一如既往吃瓜狀態，周圍的人也就只是開開玩笑。」[62]

英國斯溫頓的獨立書店伯特書屋（Bert's Books）在銷售時，將《備胎》與另一本名為《如何殺死你的家人》的小說並列展出，並在推特上發文調侃：「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確實有一些《備胎》的『備胎』供你挑選。」[1][62]

內容

主條目：《備胎》的內容

「spare」在英文中作名詞意為「備用品」，作形容詞則有「備用的」之義。英國皇室與貴族中，長子稱為「the heir」（中文意思是「繼承人」），次子則稱為「the spare」。一般情況下，長子為正統繼承人即王儲，長子發生意外才由次子繼承，故次子相當於「備胎」。[64]本書的中心主題就是哈利對成為「備胎」的怨恨和不滿[65][66]。書中講述了哈里王子如何從小就作為皇室的「備胎」而存在，分章節講述了他的童年生活、學業、王室成員和英國軍隊士兵生涯、他與父母和兄弟的關係，以及他與妻子梅根從求愛到結婚的過程。[64][65]

青少年時期

哈里回憶說，他出生的那天他的父親查爾斯對母親戴安娜說：「太棒了！現在你給我生了一個繼承人和一個備胎（given me an heir and a spare）——我的工作完成了。」哈里表示，自己到20歲才知道這番話。[1][3][65]他還說自己的出生是為了應對哥哥威廉的器官移植或輸血需要[67]。

阿爾瑪橋隧道的入口，戴安娜在此遇到車禍並因此喪生。

哈里回憶了他得知自己深愛的母親戴安娜王妃在車禍中受傷的時刻，和兄弟二人在葬禮上的畫面。他為自己最後一次與母親通話只顧着玩「感到內疚和遺憾」。[2]哈里透露，母親的逝世讓他患上創傷後應激綜合徵（PTSD）[6]。多年來，他一直認為是媒體狗仔隊的追逐間接引發了母親的車禍[2]，並將改變媒體格局作為他「一生的工作」[6]。哈里提到，在他2007年去巴黎時，他讓司機以65英里每小時（105公里每小時）的速度穿過他母親出事的阿爾瑪橋隧道，這一速度正是車禍時車輛的速度，也是該道路限速的兩倍。[68][69]

在回憶錄中，哈里承認他在17歲時吸食大麻、可卡因、神奇蘑菇等毒品，並承認這「不是很有趣」，但聲稱這「確實讓我感覺不一樣」[69][70][71]。哈里還談到了他失去童貞的「恥辱事件」，在一個酒吧後面的空地上，一個成年女子把他當作「年輕的種馬」。[69][72]

參戰經歷

哈里詳細描述了他跟隨英國軍隊參加阿富汗戰爭的經歷。他在2012年作為英軍「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副駕駛兼射擊手，執行了6次「致人死亡」的戰鬥任務，殺死了25名塔利班士兵。哈里透露，直升機上安裝的攝像頭會完整記錄下每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他回到基地後會觀看「殺人」視頻。哈里稱，在戰爭中，士兵們通常不知道自己殺死了多少敵人，但通過直升機和筆記本電腦，他能夠「準確」說出「殺死多少敵方武裝人員」。[3][71][73]哈里表示，他不把塔利班人員視為「人」，而是「將從棋盤上移除的棋子」[3]。哈里對殺人行為沒有罪惡感，因為他聲稱他「從未忘記在伊頓公學觀看9·11事件新聞報道的情形」[2]。

家庭關係

哈里在書中指責他的父親查爾斯始終將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6]。哈里還說，他和他的兄弟都同意讓查爾斯的情人卡米拉·帕克·鮑爾斯進入他們的家庭，但強烈反對父親娶她為妻；但哈里也承認他的父親在和卡米拉結婚後找到了幸福，他希望兩人都能幸福，但他想知道「她的幸福是否不那麼危險」。[72]哈里還聲稱卡米拉參與影響了他母親之死，因為她是他父母婚姻破裂的「關鍵」因素[74]。

2011年威廉王子婚禮前，威廉王子和哈里王子在前往婚禮舉辦地——威斯敏斯特教堂的路上。威廉後來反對哈里在舉辦婚禮時使用這一教堂。

哈里與哥哥威廉的關係更加糟糕。在讀書時，威廉就不止一次抱怨說「不喜歡跟弟弟一個學校」。[2]哈里王子還提到一件曾令輿論譁然的往事，2005年，他的哥哥威廉王子和未來的嫂子凱特·米德爾頓，建議他在「土著和殖民地」化裝舞會上選擇納粹制服。當哈里真的身穿納粹軍服出席後，威廉和凱特兩人卻哈哈大笑。[3][75]哈里王子把在2011年威廉王子婚禮中的伴郎角色看作是一個「赤裸裸的謊言」，因為兄弟間的矛盾，哈里並非伴郎的第一人選，也沒有做任何的伴郎致辭。哈里認為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因為他本可以「說一些非常不合適的事情」。[2][76]

書中詳細描述了2019年哈里和威廉在諾丁漢宮的一次語言和肢體衝突，引發輿論譁然。一天，在哈里位於倫敦的家中，威廉抱怨梅根「難以相處」「無禮」和「粗魯」，哈里則認為他的抱怨只是在「鸚鵡學舌」、跟風媒體。兩人互相侮辱，衝突逐漸升級。哈里聲稱，威廉在廚房裡「抓住我的衣領，扯下我的項鍊，把我打倒在地「。哈里摔在狗盆上，裂開的碎片扎入他的身體，他起身讓威廉「滾出去」。兄弟兩人隨後冷靜下來，後悔的威廉向哈里道了歉。哈里稱，自己沒有將此事告訴妻子梅根。梅根後來注意到他背上有「瘀傷」，向他詢問，才得知事情原委，她「非常傷心」。[2][65][66]

2014年，查爾斯王子和哈里王子、威廉王子倫敦非法野生動物貿易會議上。

哈里形容威廉是「我親愛的兄弟，我的死對頭」（my dear brother, my archnemesis），還寫了他是如何第一次注意到他「驚人的」禿頂[77]。但他相信已故的母親一定也會因為兩兄弟之間的裂痕而「難過」[6]。面對兄弟倆的反目成仇，哈里回憶了他們父親的表現。2021年4月，查爾斯與他和威廉進行了一次緊張的會面。查爾斯懇求他們和解，並說：「拜託，孩子們。別讓我的晚年過得痛苦。」[65][66]

談及和妻子梅根的相愛時，哈里說：「我總覺得自己是備胎，是第二好的，梅根卻總是確定我是宇宙的中心。[2]」哈里談到了暗示梅根要有孩子的跡象[78]，也談到了2020年梅根的流產，以及他們是如何帶着「未出生的孩子」離開醫院的。他說，他們去了一個「私密的地方」，「在一棵茂盛的榕樹下，梅根哭着，我挖了一個洞，把小包裹輕輕地放在地上。」[79]

哈里暗示，梅根和嫂子凱特早期的關係就很緊張，因為兩人在「時尚聯繫人」和哈里婚禮上花童的禮服等問題存在分歧。[80][81]哈里回憶說，在舉辦婚禮時，凱特剛生下了一個孩子，並在與梅根討論時忘記了彩排時間的一個細節。梅根說她一定是「由於荷爾蒙的原因患上了嬰兒腦」。凱特後來要求梅根道歉，梅根因此和威廉夫婦吵了一架。[81][82]

退出王室前後

哈里提到，在與父親和威廉的一次散步中，威廉想知道他遇到問題時為什麼不去找他們，並抱怨哈里的離開，而哈里則對哥哥的反應感到厭惡。[83]哈里曾提出想在他死後葬在已故的母親戴安娜王妃旁邊，但被拒絕，於是選擇了另一處地點作為自己的墓地。[84]

哈里還表示自己在退出王室的談判中受到打擊。夫婦二人原本希望繼續履行一些王室職責，同時保留保衛人員，但在談判中被告知保衛人員只能保留12個月的過渡期。他寫道：「我愛我的祖國，也愛我的家人，永遠如此……我只是希望，在我人生的第二個至暗時刻，我的祖國和家人不會拋棄我。」[67]哈里還稱，關於已故伊麗莎白女王逝世的消息，他最初是「從BBC的網站上得知，而不是從他的家人口中得知的」[6]。

致謝

哈里僅為本書創作了結尾的致謝部分，他選擇了1949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威廉·福克納的開場白：「過去的永不會消逝，它甚至並沒有過去。」（The past is never dead. It's not even past.）哈里說自己在一個名言網站上看到這句話，驚呆了的哈里在想「福克納到底是誰」。除了一些家人和朋友以外，他還感謝了「15位這些年來讓我身心健康的專業人士、醫學專家和教練」。其中一位治療師告訴哈里，她擔心「他的一部分」被困在1997年母親逝世的時候。[24]

評價與反應

主條目：對《備胎》的評價和爭議 § 評價與反應

王室和政府官員

英國國王、哈里的父親查爾斯三世和英國王儲、哈里的哥哥威廉王子拒絕就哈利的指控發表評論[17]。包括BBC在內的多家媒體報道稱，查爾斯國王否決了威廉王子發布回應聲明的建議，希望延續「不回應」的方式以度過危機[85]。1月12日，英國威廉王子夫婦在《備胎》上架後首次出現在公眾面前，訪問了英格蘭西北部一家心理健康慈善機構。當被記者問及是否看了《備胎》，兩人拒絕回答並且直接離開。[63]

一名接近王室的消息人士向英國《每日電訊報》透露，王室對哈里揭露的消息大為不安，「已進入戰時狀態」，並已召集高層工作人員組建「戰情室」（War Room）以應對危機。[85]但英國王室秉持其座右銘「永不抱怨，永不解釋」，仍然拒絕作出回應[86]。路透社評論稱，英國王室成員對這本新書都保持沉默，因為哈里王子「讓魔法暴露在陽光下」[2]。按照傳統，英國王室通常不會對外回應涉及自身的負面新聞[85]。

《星期日泰晤士報》則報道稱，哈里王子已被排除在查爾斯國王於今年5月6日舉行的加冕儀式之外；即便屆時哈里出席了儀式，也不會扮演任何官方角色。查爾斯還將打破傳統，取消王室公爵下跪向君主致敬的儀式，屆時只有威廉一人扮演該角色，這意味着屆時哈里只是一名普通觀眾。[42]哈里王子接受採訪時也表示自己拒絕承諾出席查爾斯的加冕儀式[87]。但一名與王室關係密切的消息人士透露，哈里王子或在5月6日前與王室成員會面，並達成和解[88]。

英國政府一直在試圖避免陷入哈里王子引發的回憶錄風波中[89]。在一次採訪中，英國首相里希·蘇納克被問及「對於王室高層存在爭鬥和背叛的指控，公眾是否還能對王室有信心」，回答說：「我認為，像我這樣的公眾非常尊重王室，並為王室深感自豪……當我週遊世界時，我認為英國是一個了不起的國家，我們有很多值得驕傲的事情，我們的機構，包括王室，就是其中之一。」[90]英國保守黨議員鮑勃·希利聲稱將提案要求賦予樞密院權力，以正式取消哈里和梅根的公爵爵位，剝奪哈里王子薩塞克斯公爵的頭銜，因為他「詆毀」了王室。希利說：「他們似乎討厭王室制度，但又很樂意使用王室的頭銜……哈里在這件事上表現得一點都不體面。」不過，唐寧街10號拒絕支持希利的立法提議。[89]

媒體評價

《備胎》引起了一眾英國媒體的爭相報道和評價。英國《衛報》認為《備胎》「時而引起同情，時而令人沮喪，時而出奇地引人注目，時而荒唐可笑」[91]。《衛報》還稱哈里的新書是「一次有缺陷的重新敘事嘗試」[43]。英國《獨立報》給該書打了4星（滿分5星）並寫道：「這本書與其說是掀開了英國王室內部生活的帷幔，不如說是乾脆扯掉了它，抖落了一地狼藉。」[92]《獨立報》的另一篇文章表示自己看到書中的內容時「驚呆了」（I am blown away），批評哈里公開自己在阿富汗殺死的人數「愚蠢至極」（monstrously stupid）。[93]英國廣播公司（BBC）將本書稱為「王室成員寫過的最奇怪的書」，並認為這本書展現的細節讓人們看到了「我們真正知道的是多麼稀少」。[94]英國《金融時報》將這部回憶錄稱為「一代人中最具洞察力的皇室書籍」[95]。英國《每日電訊報》對哈里表示了同情，說：「不管你對哈里的行為有什麼看法，他都值得同情。」[24]英國《泰晤士報》認為，這本書的內容呈現了一個「更古怪、更複雜的哈里」。「哈里儘管聲稱厭惡媒體侵擾，卻渴望成為關注的中心」。[96]英國天空新聞網稱哈里「被寵壞、充滿怨恨」，出書是為了「出版社給的2000萬美元」[43]。《新聞公報》（Press Gazette）則認為哈里「不僅侵犯了家人的隱私，而且嚴重損害了他自己未來的隱私權」[97]。英國《每日郵報》的頭版用一個雙關語作為標題——「PLEASE SPARE US!」，因為「spare」作動詞時有「饒恕」的意思，因此也可理解為「饒了我們吧」，以諷刺哈里在自傳中披露的吸毒等大量令人震驚的個人細節[93]。

在英國以外，多家媒體也對《備胎》發表了看法。美國《紐約時報》的首席文化作家亞歷山德拉·雅各布斯（Alexandra Jacobs）則寫道：「『備胎』在書中體現得到處都是（all over the map）。」《紐約時報》還稱，哈里的回憶錄預示着王室更大的裂痕[25]。加拿大《多倫多太陽報》於1月9日發文稱，這位「叛逆王子」「虛偽的新書是無關緊要的吶喊」，「將在輿論法庭上產生適得其反的效果」[86]。印度《第一郵報》10日稱，哈里「將家醜外揚」，「不應得到原諒」[86]。中國《南方人物周刊》將哈里稱為英國溫莎王室史上的「新一代『逆子』」，稱出走的公爵夫婦以文化政治議題為大旗，「再度搖晃這個古老王室」[98]。

對君主制的評價

媒體和專業人士對哈里向王室和制度發起衝擊的行為感到驚訝。如英國班戈大學的憲法專家克雷格·普雷斯科特（Craig Prescott）表示：「我感覺我們從來沒見過類似的事情：一名皇室成員以極其公開的方式向制度發起攻擊。」[99]美國全國廣播公司表示，如此坦率而露骨的爆料在英國王室長達數百年的歷史中前所未有[25]。一些媒體對哈里揭露的英國王室的黑暗一面表示吃驚。德國北德廣播公司10日說，哈里的書打破了人們對英國君主制的幻想[25]。倫敦廣播公司主持人、前BBC政治編輯安德魯·馬爾表示，在哈里的描述中，英國王室成員「躲在媒體泄密的背後，是一群冷酷、善於操縱、懦弱的人」，「如果這是真的，我寧願沒有王室；如果這是假的，那就是有史以來最可恥、任性、最具破壞性的誹謗」[25]。

媒體和專家也憂慮哈里此舉對英國君主立憲制的危害。英國《衛報》9日的社論稱，「這對溫莎王室的名譽來說是殘酷的日子，這可能威脅英國的君主立憲制。」[2]有書評人和英國王室專家認為，《備胎》的出版使英國君主制陷入了1990年代「皇家肥皂劇時代」後的最大危機，當時查爾斯與戴安娜王妃婚姻破裂，查爾斯、戴安娜與卡米拉的糾葛成為了民間談資。[25][42]澳大利亞悉尼大學文化歷史學家麥克里里表示，哈里王子的宣傳活動「對英國君主制來說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時刻」，「對於澳大利亞和其他地方的共和制擁護者來說，這些影響將在關鍵時刻顯現」[86]。澳大利亞學者認為，不管對英國王室成員還是英國君主制來說，這都是「雙輸的局面」[25]。

不過，NBC引述英國羅漢普頓大學歷史學家利普斯科姆的話說：「王室的聲譽可能會受到持久損害，但不會破壞對君主制的認可。」[2]美國《華盛頓郵報》則引述英國學者的分析稱，哈里的新書會對英國君主制及其影響力造成多大損害，還有待觀察[86]。

社會評價

哈里在新書中描述的英國王室爭吵、分裂、虛偽的形象令外界震驚，網民調侃道，這種劇情恐怕連莎士比亞都寫不出來[62]。該書熱銷後，一名買書的讀者表示自己很興奮能買到該書，因為「關於哈里和梅根的虛假信息太多了」。[59]另一名讀者稱哈里王子在這本書中講出自己的故事是「非常勇敢的」，並且她「非常確定英國媒體炒作了一些讓他看起來很糟糕的事情，這樣他們就能賣出更多的報紙」[1]。一家教育慈善機構負責人對美聯社說，英國媒體報道的哈里形象千差萬別，「我希望能夠自己完成這幅畫」[25]。也有人表示自己並沒有購書意願，如倫敦當地居民特雷西對中國《環球時報》記者表示：「那些本應該只有王室家庭內部知曉並處理的事，現在全世界的人都會讀到，所以我不會買這本書。」[25]

但哈里夫婦在英國民眾心目中的形象卻不容樂觀。在英國，哈里和梅根夫婦的行為引發負面反應，英國民眾對他們的好感度創下歷史新低，不少人批評他們「越界了」。但也有不少聲音認為2023年的英國王室應該作出改變。[25]民調結果也顯示出哈里夫婦形象的受損。2023年1月，英國《泰晤士報》委託民調機構輿觀調查公司開展的一項調查顯示，哈里在英國的受歡迎程度進一步下降，僅有24%的英國人對哈里持正面看法，而近三分之二的受訪者對他持負面看法，而2022年5月的調查顯示當時約有一半的人對他持負面看法，相比之下反對率有所上升。[88][100]《太陽報》的一項在線調查則顯示，在31300名網友中，有89%的人認為哈里和梅根夫婦應該被剝奪爵位；78%的人認為哈里夫婦不應該參加加冕禮；70%的人認為哈里王子出版《備胎》是「不光彩的」；82%的人認為哈里和威廉王子現在無法和解；83%的人認為皇室不應該對哈里的言行做出回應。[89]面對取消公爵頭銜的呼聲，哈里王子在接受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採訪時回應：「這有什麼區別呢？」[89]

爭議

主條目：對《備胎》的評價和爭議 § 爭議

阿富汗戰爭相關爭議

主條目：對《備胎》的評價和爭議 § 阿富汗戰爭相關爭議
2019年的阿富汗塔利班政府政治辦公室主任蘇海爾·沙欣，他指控哈里王子犯下了「戰爭罪」。

哈里王子在書中透露他殺死了25名塔利班士兵，這讓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一些Twitter用戶給他貼上了「殺人犯」和「十字軍戰士」的標籤[101]。這也招來了阿富汗當局對哈里的強烈譴責，以及當地政界和軍界人士對哈里給予的廣泛批評。阿富汗臨時政府外交部發言人阿卜杜勒·卡哈爾·巴爾希（Abdul Qahar Balkhi‎）就此發表聲明回應：「西方對阿富汗的占領是人類歷史上的醜陋一刻，哈里王子的言論只是阿富汗人在占領者控制下經歷的創傷縮影，他們殺死無辜者，卻不用負任何責任。」[99][102]阿富汗塔利班政府政治辦公室主任蘇海爾·沙欣（Suhail Shaheen‎）接受英國天空新聞台採訪時，表示哈里「犯下了反人類罪行」，應該接受「反人類罪法庭」的審判，並稱阿富汗人民「詛咒」哈里[103]。塔利班高級別官員阿納斯·哈卡尼（Anas Haqqani‎）說道：「哈里先生，你殺死的那些人不是棋子，他們是人，他們的家人在等着他們回來。」[103][104]他指控哈里犯下了「戰爭罪」[105]。2023年1月8日，阿富汗赫爾曼德省一所大學近20名師生針對哈里王子的「殘忍」行為，開展了抗議示威活動[105][106]。

在阿富汗以外，多名新聞界、政界等領域的知名人士對哈里對於阿富汗的相關披露提出批評。如英國保守黨議員鮑勃·斯圖爾特（Bob Stewart）質疑哈里王子為何要與公眾分享這些細節，他說：「真正的士兵往往會迴避（這些）。我認識的人不會吹噓這種事。他們很後悔自己不得不這麼做。」[101]新西蘭斯塔夫新聞網指出，哈里的言論聽起來很嗜血，不符合「英國軍隊所推崇的軍人形象」[107]。還有專家擔心，哈里會危及他所參加的任何活動的安全，他可能會受到與《撒旦詩篇》的作者薩爾曼·拉什迪一樣的待遇，即被「全球追殺」[103]。

四名來自不同國家的退伍軍人正在參加2014年「不可征服運動會」的100米預選賽。

英國國防部拒絕公開評論此事[99]，但多名軍界人士已經批評哈里的行為，指出其行為是錯誤的。如英國陸軍蒂姆·柯林斯（Tim Collins）上校說：「在軍隊裡不應該這樣做；這不是我們的思維方式。哈里現在不但詆毀了他的親生家庭，還背叛了另一個家庭，也就是曾經支持他的軍隊。」[108]曾在阿富汗參與戰爭的一些軍方人士也提出了批評。如在阿富汗擔任陸軍指揮官的理查德·肯普（Richard Kemp）上校對英國廣播公司說：「我認為他在書中說叛亂分子不能被當作人類——可以像棋子被清除掉，這是錯誤的，根本不是這樣。英國軍隊也不是這樣訓練軍人的。」[99]還有軍界人士對哈里這番話的後果產生了擔憂。這其中就包括英國皇家海軍前參謀長韋斯特（Lord West），他在指責哈里王子「非常愚蠢」的同時，還表示，由於哈里的言論，在即將舉行的「不可征服運動會」（Invictus Games）上，退伍軍人可能會面臨「嚴重的安全問題」。這是一項面向傷病軍人和退伍軍人的體育活動，由哈里創立並贊助。有退伍軍人擔心恐怖分子可能會將該運動會定為目標。[103][109][110]

不過，哈里本人對這一行為給予了辯護。哈里在受訪時表示，「詳細描述並表達出來」他的經歷對他的「治癒之旅」是必要的，而「沉默是最無效的補救措施」。寫這本書是在「我人生中最脆弱的時候」的一次「宣泄」的經歷，同時，這也讓他感到自己變得更強大。[43][111]他譴責媒體在先行爆料其中內容時「斷章取義」，並否認自己是在「吹噓」自己的殺人次數。[112][113][114]他還稱，將這一段內容寫入書中的目的是為了「降低退伍軍人自殺率」[43]。

對真實性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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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備胎》中的陳述，各媒體和知情人士揭露了十餘處書中陳述與事實可能不符的地方。其中明顯錯誤的包括以下數點。哈里王子稱亨利六世為「我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這是錯誤的，因為這位君主唯一的孩子去世時並沒有留下子嗣。[115][116]哈里王子聲稱他是通過BBC網站得知女王伊麗莎白二世去世的消息，但《每日電訊報》報道稱，哈里的父親查爾斯在公開宣布女王去世的5分鐘前親自打電話通知了他。[115]哈里王子還聲稱梅根預訂並支付了新西蘭航空的頭等艙機票，將她的父親從墨西哥帶到英國。該航空公司回應稱，他們從未開通過墨西哥和英國之間的航班，而且他們只提供「豪華公務艙」（Business Premier），而沒有頭等艙。[112][116][117]新西蘭航空還在官方推特賬號發文嘲笑哈里，引發了網民的互動調侃。[112]

面對這些批評和質疑，代筆作者莫林格在推特上分享了一系列語錄，暗示哈里已經盡力記住了這些事情。引用的其中一句話是哈里王子曾說過的：「不管什麼原因，我的記憶就是我的記憶，它做它該做的事，以它認為合適的方式收集和整理，我所記得的以及我如何記住它，和所謂的客觀事實一樣，都是真實的。[注 2]」[116]

注釋

  1. ↑ 多數媒體採用《備胎》為中文譯名[1][2]，也有譯為《備份》[3]、《備選人》[4]、《備用》[5]、《剩餘》[6]等。
  2. ↑ 原文如下：Whatever the cause, my memory is my memory, it does what it does, gathers and curates as it sees fit, and there's just as much truth in what I remember and how I remember it as there is in so-called objective facts. Things like chronology and cause-and-effect are often just fables we tell ourselves about the p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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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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