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尔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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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语
𒅴𒂠
eme-ĝir, eme-gi
母语国家和地区苏美尔
区域美索不达米亚
语言灭亡最早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000年;作为口语在公元前2000-1800年灭亡;作为古语言在公元100年左右消亡。
语系
文字苏美尔-阿卡德楔形文字
语言代码
ISO 639-2sux
ISO 639-3sux
Glottologsume12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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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祭祀卢恩那(Lu'enna)给拉格什王(可能是乌鲁卡基那(Urukagina))的信,通知其子在战斗中阵亡的消息。公元前2400年,出土于吉尔苏(Girsu)

苏美尔语𒅴𒂠/eme-ĝir15,意为“本地语言”),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地区苏美尔人使用的一种孤立语言,属于从公元前第三千纪起两河流域大范围的文化交流造成的苏美尔-阿卡德双语社会(bilingualism)中流通语言的一种,在这个过程形成的途中,属于孤立语言的苏美尔语在词汇、句法、形态、音系等方面都对属于东闪米特语的阿卡德语造成了重大影响[2]

在大约公元前2000年的时候,苏美尔语的地位逐渐被阿卡德语替代[2]。但它作为书面、文学、科技、宗教语言在两河流域一直被使用到公元1世纪左右[3]

变体

发展阶段

书面的苏美尔语可以划分为数个阶段:

  • 远古苏美尔语(Archaic Sumerian):公元前31-26世纪;
  • 上古苏美尔语(Old Sumerian)或称古典苏美尔语:公元前26-23世纪;
  • 新苏美尔语(Neo-Sumerian):公元前23-21世纪;
  • 近古苏美尔语(Late Sumerian):公元前20-18世纪;
  • 后期苏美尔语(Post-Sumerian):公元前18世纪之后;
原始楔形文字泥板(约公元前3100-2900年),其中提到了一块土地的转让。(Walters Art Museum)

杰姆德·那瑟时代(乌鲁克III期,公元前31-30世纪)的远古苏美尔语铭文是具有语言学意义的最早苏美尔语文献,它直接继承自公元前35-30世纪“原始书写时代”。

有的年代划分中不包括上列的近古苏美尔语,而将相应部分的语言划入后期苏美尔语—后者意味着苏美尔语作为口语消亡、仅被巴比伦-亚述人用作书面语言的时代。这个消亡过程通常与公元前2000左右,最后一个苏美尔王朝乌尔第三王朝的覆灭联系在一起,但有的学者提出消亡在该王朝前期(约公元前2100年)已经开始[4],而另一些学者则认为苏美尔语作为口语在两河流域南部某些区域(尼普尔及其周边)持续被口头使用到约公元前1700年[5]。无论真实情况如何,在公元前2000-1700年之间的地层中(尤其是尼普尔的抄写员学院)出土了大量苏美尔语文献与苏美尔-阿卡德双语词表。同时代出土的大量阿卡德语官方文献是区分近古苏美尔语及其后时代的关键特征。

方言

标准苏美尔语被称为eme-ĝir,但同时还存在一种被称为埃美莎语(𒅴𒊩/eme-sal,“优质语言”)的社会方言[6]。此方言仅仅只被某些文学作品中的女性角色使用,尤其是一些特定题材的赞美诗。埃美莎语的特点多体现在音系(例如音位m [m]常常替换ĝ [ŋ],例如埃美莎语𒈨/me与标准语𒂷/ĝe26,“我”)与部分词汇上(埃美莎语𒂵𒊭𒀭/ga-ša-an与标准语𒊩𒌆/nin,“女性”)。

语法概览

形态

苏美尔语是一种黏着语,它的词由粘在一起的大量明细又分离的前缀与词素组成。

语法性上,苏美尔语区分人性/物性而不是阴阳性。苏美尔语的“人性”包括人与神,有时还包括塑像。苏美尔语区分为两个时态:过去时与现在-未来时,有时它们也用完成/未完成两个语法体进行区分。苏美尔语中有大量的名词格,包括通格(-Ø)、作格(-e)、属格(-(a)k)、与格(人性名词-r(a),物性名词-e)、方位格(-a,仅用于物性名词)、伴随格(-da)、等价格(-gin)、状语格(-še)、离格(-t(a),仅用于物性名词)。在不同的语法书中这些格的数量与名字并不相同。

苏美尔语的另一个显著特征是大量的同音词,虽然这些同音词可能是伪的-它们可能在诸如声调上有区别,或者有着某种我们并不知道的语音差异。这些用不同楔形字符来书写的同音词通常用约定的数字来标定,有时候数字“2”与“3”也会使用尖音符重音符标注来替代,例如: du,“走”;du3=dù,“修建”。

句法

苏美尔语是部分作格语言:在现在-将来时/未完成体的第一、二人称中表现为主宾格语言,但在其它大多数陈述语态的结构中表现为作通格语言。在苏美尔语中,作格用后缀-e表达,而通格如同绝大多数作格语言一样无后缀。作格例句:lugal-e e2 mu-un-du3 “王修建了房子”;lugal ba-ĝen “王走了”(及物动词主语与非及物动词主语结构不同,它具有后缀-e)。主宾格例句:i3-du-un (<*i3-du-en) “我走了”;e2 ib2-du3-un (<*ib2-du3-en) “我修建了房子”(动词具有相同的一人称单数后缀-en,故此及物动词主语与非及物动词主语结构相同)。

语言分类

苏美尔语为孤立语言[7][8][9][10],学者将它与大量语言进行过对比分类,部分结果如下:

亦有学者建议苏美尔语是源于新石器时代晚期的一种克里奥尔语[17](Høyrup 1992)。但所有的这些解释都没有明确有力的证据,因而不能算作有效的尝试。

一种更广为接受的假说认为,在苏美尔语出现在南美索不达米亚之前,曾有过一种“原始幼发拉底语言”存在,它与任何一种已知的语言都无关,而给苏美尔语带去了大量多音节借词。

书写系统

楔形文字的发展

约公元前26世纪的苏美尔语文献

苏美尔语是已知最早留有书面记录的语言之一,它的“原始书写时期”可以追溯到约公元前3300-3000年,最早的文献是基什泥板,。这个时代的文献是纯粹是用表意文字书写的,不存在任何语言学与音韵学内容。1936年,法尔肯施泰因(A.Falkenstein)列出了乌鲁克时代晚期(前34-31世纪)被使用的939个原始书写时代字符。

语言学上不含糊、能被明确界定为苏美尔语的文献出土与杰姆德·那瑟,年代可追溯到前31-30世纪。从约公元前2600年开始,这些语素字符开始广泛使用楔形的尖笔书写在潮湿的黏土板上,这种古老的楔形字体与原始楔形文字共存,1922年,Deimel列出了出土于早王朝IIIa时期(约公元前2600年)所使用的870个字符。与此同时,大量的语素字符简化为由数百个半音节-半语素字符组成的符号集,1967年,罗森加藤(Rosengarten)列出了出土于前萨尔贡时代的拉格什文献中所使用的468个字符,而从约公元前26世纪至24世纪的前萨尔贡时代通常被视为“经典苏美尔语”时代。

公元前第三千纪中期,为适应阿卡德语的书写,楔形文字有了一些改动,我们对苏美尔语的知识主要就来自阿卡德语的词汇表。自公元前21世纪的乌尔第三王朝起,苏美尔语已经使用一种高度抽象化的楔形字符书写,这套字符直接被后来的古亚述楔形文字所继承。

转写

苏美尔语的转写是将楔形字符转用拉丁字母表示的过程。通常而言楔形字符的使用分为三类:意符(表示一个有确定读音的苏美尔语词汇)、音符(表示一个明确的音节,包括V,VC,CV与CVC四类)与定符(表示词汇的语义分类,无音值)。有的苏美尔语意符是用几个楔形字符来表达的。

音系与语法

苏美尔语是一类部分作格的黏着语,母语使用者的缺失、相关语言细节的缺少和亲属语言的缺失使得它的破解相当困难。

下文使用亚述学对苏美尔语的标准转写,其中假定的语音与形态学结构用//来标注。注意到由于苏美尔语破译的难度,下述大部分内容都只是现阶段语言学家的猜测。

音系

由于母语使用者的缺失,现代关于苏美尔语音系的知识相当匮乏模糊。

辅音

苏美尔语中至少存在下述辅音:

苏美尔语的辅音音位
  双唇音 齿龈音 齿龈后音 软腭音
鼻音 m n ŋ ⟨g̃⟩
塞音 非送气音 p ⟨b⟩ t ⟨d⟩ k ⟨g⟩
送气音 ⟨p⟩ ⟨t⟩ ⟨k⟩
擦音 s ʃ ⟨š⟩ x ⟨ḫ⟩
塞擦音 非送气音 t͡s ⟨z⟩
送气音 t͡sʰ ⟨ř~dr⟩
闪音 ɾ ⟨r⟩
流音 l

作为语音规则,/p/、/t/、/k/不出现于词尾。[18]

基于借词等因素,部分其它辅音音素亦被假定存在,虽然还没有一个假定得到了广泛的证实。例如,季亚科诺夫列出了数个存在两种l-音、两种r-音、两种h-音与两种g-音的证据,并假定位于词尾被丢掉的辅音(如zag > za3中的g音)与未丢掉的辅音(如lag中的g音)在音值上有区别。另一些辅音,如半元音/j/、/w/亦可能存在[21],而喉擦音/h/或喉塞音的存在亦可用于解释一些词中元音收缩匮乏的现象[22]

通常情况下,词尾的辅音是不写的—它们可能在口语中亦被省去—只有在后面接元音时才会出现,例如属格词尾-ak中的尾音/k/在e2 lugal-la(“国王的房子”)中被略去,而在e2 lugal-la-kam(“那是国王的房子”)中被写出。

元音

楔形文字中能明确区分的元音包括/a/、/e/、/i/与/u/。/o/亦有可能存在,只是被阿卡德语转写(阿卡德语不区分/u/与/o/)所掩盖了,但是这个假设并没有有力的证据[19]

部分前萨尔贡时代的拉格什文献中出现了前缀i3/e-中元音的舌位出现元音和谐的证据(数位学者提出这要求除了/o/以外,还需要音素/ɛ/或/ɔ/的存在[23]。),不少特定的前缀与后缀与相临音节发生的部分或全部元音同化现象亦出现在后期的文书里,尤其是具有相同元音的双音节词根[24]。脱漏造成的元音省略(如*/aa/,*/ia/,*/ua/>a,*/ae/>a,*/ue/>u,等等)亦是非常常见的现象。

目前已明确的音节种类包括V,CV,VC,CVC四类,更复杂的音节即使存在也无法在楔形文字中反映出来。

语法

名词形态

苏美尔语的名词词根通常包括1-2个音节(如igi(眼睛),e2(房子),nin(女士)),虽然也有三音节的实例,如šakanka(市场)。存在两种语法类名词性:人性与物性(前者包括人、神、雕像,但不包括动植物;后者还包括集合复数的名词),分类可以从语义上理解。

形容词与其他修饰成分出现在名词后,如lugal maḫ(“伟大的王”)。名词本身不发生曲折,各种语法结构按照一定顺序一次加在名词上。这个顺序通常为:名词-形容词-数词-属格短语-关系从句-属格标记-复数标记-格标记,例如:diĝir gal-gal-ĝu-ne-ra(“神 伟大的(叠字)-我的-复数-与格标记”=“为了我所有伟大的神”)[25]。属格标记、复数标记、格标记通常被视为后缀,但近年来多被视为附属字[26]或后置介词[27]

人性名词的复数标记是-(e)ne(可以选择是否标记),而物性名词不由复数后缀标记。复数也可以使用形容词ḫi-a(“各种的”)、使用复数系动词-meš、直接双写名词(kur-kur,“全部的异域土地”)或形容词(a gal-gal,“所有伟大的水”)(双写被认为表示全部)或仅仅使用复数动词来表示,涉及动词复数的复数仅仅出现在人性名词上。格标记包括/-Ø/(通格)、/-e/(作格)、/-e/ (向格,有朝向义)、/-ak/(属格)、/-gin/ (等价格,用作比喻意)、/-r(a)/(与格,间接宾语)、/-(e)š(e)/ (通常称为结束格,实际表达的意义是“朝向、目的”)、/-da/(伴随格,与某某一起)、/-a/(方位格)、/-ta/(离格,表来源),附加的时间、空间意义可由属格达到,例如:bar udu ḫad2-ak-a,“外面 绵羊 白色-属格标记-方位格标记”=“在白色绵羊的外面”=“因为白色的绵羊”。

已被证实的独立人称代词包括ĝe26-e(“我”,一人称单数)、ze2-e(“你”,二人称单数)、a-ne或e-ne(“他”,人性三人称单数)与a/e-ne-ne(“他们”,人性三人称复数);所有格代词(后缀)-ĝu10(“我的”,一人称单数)、-zu(“你的”,二人称单数)、-(a)-n(i)(“他的”,人性三人称单数)、-b(i)(“它(们)的”,物性三人称单/复数,指示代词与集合词也用同一个)、-me(“我们的”,一人称复数)、-zu-ne-ne(“你们的”,二人称)和-(a)-ne-ne(“他们的”,三人称复数,有生命者)。多数后缀若黏着在元音结尾的音节上,则首元音趋于丢失。

名词短语的嵌入式结构可由下述例子阐述:sipad udu siki-ak-ak-ene,“长毛羊的牧羊人”,其中第一个属格结构(-a(k))将siki(“羊毛”)附属于udu(“绵羊”),而第二个将udu siki-a(k)(“长毛羊”)附属于sipad(“牧羊人”)[28]

人性 物性
属格 -ak
作格 -e
通格
与格 -ra
向格 -e
方位格 -a
方位格2 -ne
往格 -še
副词格 -eš
离格 -ta
伴随格 -da
等价格 -gen

动词形态

总述

苏美尔语的限定动词形态包括大量语气和与主、宾语的人称、数、格一致性。动词链亦可包含有与动词其他附加成分有关的代词,传统上解释为“一致性”,但实际上从句中的这些成分无需同时出现,例如e2-še3 ib2-ši-du-un和e2-še3 i3-du-un都意为“我进入房间”,而简化版ib2-ši-du-un“我进入它”亦可使用[27]

苏美尔语动词亦存在另一种二元形态,有的学者视为时(过去时与现在-将来时),而其他人视为体(完成体与未完成体),在后文中将用TA(tense/aspect)来表示。每一种形态又区分为被动与中动两种语态。注意到我们对苏美尔语的了解是通过阿卡德文献转述得到的,故此它已知的语法项目常常会与阿卡德语对应起来。

动词词根通常都是单音节的,与各种词缀构成有15个位置序列的动词链接构。限定动词同时具有前缀与后缀,而非限定动词只具有后缀。概括的说,前缀以以下的顺序分为三类:情态前缀、变位前缀与代词-空间前缀[29];后缀包括表示未来/非完成的后缀-ed-、代词后缀与将整个动词链名词化的后缀-a。

情态前缀

情态前缀包括:

  • /Ø-/:陈述情态;
  • /nu-/与/la-/,/li-/:否定情态。其中/la/与/li/用在变位前缀ba-与bi2-之前;
  • /ga-/:劝告情态,表示“让我们做……”;
  • /ḫa-/或/ḫe-/(后期被元音同化得更厉害):委托语态或赞成情态;
  • /u-/:预期情态,表示“当/如果”,亦可表示轻微的命令;
  • /na-/:否定情态或赞成情态;
  • /bara-/:否定情态或被称为“vetitive”(阿卡德语法名词);
  • /nuš-/:可能指无法实现的愿望;
  • /ša-/(后期被元音同化得更厉害):可能是赞成情态。

他们的具体意义由TA决定。

变位前缀

有关于“变位前缀”的具体意义、结构、数目至今仍争论不休,它的名字来自于限定名词在陈述情态中通常要加一个该类前缀的事实。最常用的“变位前缀”有mu-、i3-(早王朝时期拉格什文献变体e-)、ba-、bi2-(早王朝时期拉格什文献变体bi-或be2-)、im-、im-ma(早王朝时期拉格什文献变体e-ma-)、im-mi-(早王朝时期拉格什文献变体i3-mi或e-me-)、mi-(总是后接人称-空间前缀-ni-)与al-,较少出现的还有a-、am3、am3-ma-、am3-mi。事实上研究指出上述多数前缀都是相互结合与语素变体的存在。

相关注释

  1. Hammarström, Harald; Forkel, Robert; Haspelmath, Martin; Bank, Sebastian (编). Sumerian. Glottolog 2.7. Jena: 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the Science of Human History. 2016. 
  2. 2.0 2.1 Deutscher, Guy (2007). Syntactic Change in Akkadian: The Evolution of Sentential Complementati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US. pp. 20–21. ISBN 978-0-19-953222-3.
  3. Joan Oates (1979). Babylon [Revised Edition] Thames and Hudston, Ltd. 1986 p. 30, 52–53.
  4. Michalowski, P., 2006: "The Lives of the Sumerian Language", in S.L. Sanders (ed.), Margins of Writing, Origins of Cultures, Chicago, 159–184
  5. Woods C. 2006 "Bilingualism, Scribal Learning, and the Death of Sumerian". In S. L. Sanders (ed) Margins of Writing, Origins of Culture: 91–120 Chicago [1] (Archive).
  6. possibly to be interpreted as "fine tongue" or "high-pitched voice" (Rubio (2007) p. 1369). Other terms for dialects or registers include eme-galam "high tongue", eme-si-sa "straight tongue", eme-te-na "oblique[?] tongue", etc. Sylvain Auroux, History of the Language Sciences vol. 1 (2000) p. 2.)
  7. Piotr Michalowski, "Sumerian," The Cambridge Encyclopedia of the World's Ancient Languages." Ed. Roger D. Woodard (2004,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Pages 19–59
  8. Georges Roux, Ancient Iraq, 3rd ed., Penguin Books, London, ç1993, p.80-82
  9. Joan Oates, Babylon, Rev. ed., Thames and Hudson, London, ç1986, p.19
  10. John Haywood, The Penguin Historical Atlas of Ancient Civilizations, Penguin Books, London, ç2005, p.28
  11. (French) http://www.inrp.fr/edition-electronique/lodel/dictionnaire-ferdinand-buisson/document.php?id=2798:
  12. DIAKONOFF, Igor M., 1997. "External Connections of the Sumerian Language." Mother Tongue 3: 54–63.
  13. Simo Parpola, "Sumerian: A Uralic language" in Language in the Ancient Near East. Compte rendu de la 53e Rencontre Assyriologique Internationale, Moscow., July 23, 2007 (work in process).
  14. Aleksi Sahala 2009–2012, "Sumero-Indo-European Language Contacts" – University of Helsinki.
  15. Bomhard, Allan R. & PJ Hopper (1984) "Toward Proto-Nostratic: a new approach to the comparison of Proto-Indo-European and Proto-Afroasiatic" (Current Issues in Linguistic Theory, 27)
  16. Jan Braun, "SUMERIAN AND TIBETO-BURMAN, Additional Studies", Wydawnictwo Agade, Warszawa, 2004, ISBN 83-87111-32-5.
  17. Høyrup, Jens 1998: "Sumerian: The descendant of a proto-historical creole? An alternative approach to the Sumerian problem" in Published: AIΩN. Annali del Dipartimento di Studi del Mondo Classico e del Mediterraneo Antico. Sezione linguistica. Istituto Universitario Orientale, Napoli 14 (1992; publ. 1994), 21–72, Figs. 1–3.
  18. [Keetman, J. 2007. "Gab es ein h im Sumerischen?" In: Babel und Bibel 3, p.21]
  19. 19.0 19.1 Michalowski, Piotr (2008): "Sumerian". In: Woodard, Roger D. (ed.) The Ancient Languages of Mesopotamia, Egypt and Aksum.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P.16
  20. Sound change in Sumerian: the so-called /dr/-phoneme. www.academia.edu. [2015-11-23]. 
  21. "Sumerian language". The ETCSL project. Faculty of Oriental Studies, University of Oxford. 2005-03-29. Retrieved 2011-07-30.
  22. Attinger, Pascal, 1993. Eléments de linguistique sumérienne. p. 212 [4] (Archive).
  23. Smith, Eric J M. 2007. [-ATR] "Harmony and the Vowel Inventory of Sumerian". Journal of Cuneiform Studies, volume 57
  24. Michalowski, Piotr (2008): "Sumerian". In: Woodard, Roger D. (ed.) The Ancient Languages of Mesopotamia, Egypt and Aksum.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P.17
  25. Kausen, Ernst. 2006. Sumerische Sprache. p.9
  26. Zólyomi, Gábor, 1993: Voice and Topicalization in Sumerian. PhD Dissertation
  27. 27.0 27.1 Johnson, Cale, 2004: In the Eye of the Beholder: Quantificational, Pragmatic and Aspectual Features of the *bí- Verbal Formation in Sumerian, Dissertation. UCLA, Los Angeles
  28. Zólyomi, Gábor (2014). Grzegorek, Katarzyna; Borowska, Anna; Kirk, Allison, eds. Copular Clauses and Focus Marking in Sumerian. De Gruyter. p. 8. ISBN 978-3-11-040169-1. Retrieved 21 July 2016.
  29. E.g. Attinger 1993, Rubio 2007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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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ayes, John (1990; 2nd ed. 2000), A Manual of Sumerian: Grammar and Texts. UNDENA, Malibu CA. ISBN 978-0-89003-197-1. (primer for the beginning student)
  • Hayes, John (1997), Sumerian. Languages of the World/Materials #68, LincomEuropa, Munich. ISBN 978-3-929075-39-7. (41 pp. précis of the gramm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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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ichalowski, Piotr. Sumerian as an Ergative Language. Journal of Cuneiform Studies. 1980, 32 (2): 86–103. JSTOR 1359671. doi:10.2307/13596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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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olk, Konrad. A Sumerian Reader. Rome: Pontificio Istituto Biblico. 1997. ISBN 88-7653-610-8.  (collection of Sumerian texts, some transcribed, none translated)

延伸阅读

  • Friedrich Delitzsch. Sumerisches glossar. J. C. Hinrichs. 1914: 295. 
  • Ebeling, J., & Cunningham, G. (2007). Analysing literary Sumerian : corpus-based approaches. London: Equinox. ISBN 978-1-84553-229-1
  • Halloran, J. A. (2007). Sumerian lexicon: a dictionary guide to the ancient Sumerian language. Los Angeles, Calif: Logogram. ISBN 978-0-9786429-1-4

参见

外部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