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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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翂(488年—504年),彦霄冯翊莲勺[1][2]南北朝南梁人,因有孝行而闻名。

吉翂家族世代在襄阳居住,他自幼有孝顺的个性,十一岁时母亲逝世,他不喝水浆,几乎致死,亲戚朋友都觉得诧异。天监初年,父勤担任吴兴原乡令,被奸官诬陷,送到廷尉。他当年十五岁,在大路上哭泣,向公卿求情,行人看到了也为他流泪。吉翂的父亲虽然清白,但羞于被审问,就承担了罪名,需要处死;他敲响登闻鼓,乞求代父亲被处死[1][2]梁武帝觉得奇怪,认为他如此年轻,不可能懂得这样做,怀疑他受人教唆,就下令廷尉蔡法度严肃处理。蔡法度回到廷尉寺,绑住吉翂,详列官司,严厉地问他:“你请求被处死,可以准许,那就需要受刑,但刀锯一斩下来,怎能不死?你只是年青年,按理不会这样,是甚么人教你这样做?你若后悔,我也会听取。”他回答:“虽然我年纪小,但怎会不知道死亡的可怕?我的弟弟年纪尚小,只有我年纪最大,不忍心看到父亲受刑,自己却茍全活命,因此我下定决心请求代父处死。现在我为救回父亲而死,尸骨将埋在九泉之下,这绝非小事,怎会受人指使呢?皇上准许我代父受死,就和得到成仙一样,怎可以反悔呢!”[3][4]

蔡法度知道吉翂意志坚定,就改为诱哄他:“皇上知道你父亲无罪,即将释放他,看你仪表出众,是个好孩子,若你回心转意,二人都可以保住性命,为何你这样年轻也要求死呢?”吉翂回答:“所有生物都珍惜自己的性命,何况是人?怎么愿意会被碾成粉末?可是我父亲被诬告,一定按法律处死,因此想用自己的死延续父亲性命。现在我就不再想其他了,闭上双眼听候处刑。”他最初被囚禁时,狱卒按律法为他扣上桎梏,蔡法度可怜他,就命人脱去其中两套枷锁,换上一副小的;他拒绝,说道:“我求代父死,死囚应改增加刑具,怎可以减少呢?”蔡法度将此事上奏,于是武帝下令释放他的父亲[5][6]

丹阳尹王志求访吉翂在廷尉寺的故事,同时请求吉翂在丹阳住下,打算在次年以孝义举荐他。他回应:“王尹真奇怪,怎可以把我想得那么浅薄!父亲受辱,儿子受死,是道理来的。若果我厚著面皮受举荐,那样就是则是用父亲取得名誉,何其羞耻!”并拒绝了王志。十七岁时,吉翂获征召为本州主簿,监督万年县,摄官一年就能教化当地。从雍州回到郢州,湘州刺史柳悦再征召担任主簿,后来同乡人裴俭、丹阳尹丞臧盾、扬州中正张仄以他孝行纯真之至、通晓《易经》、《老子》连处推荐,朝廷让太常负责表彰。当初,吉翂因为父亲被陷害,因此患上心悸病,病发去世[7][8]

引用

  1. 1.0 1.1 梁书·卷四十七·列传第四十一》:吉翂字彦霄,冯翊莲勺人也。世居襄阳。翂幼有孝性。年十一,遭所生母忧,水浆不入口,殆将灭性,亲党异之。天监初,父为吴兴原乡令,为奸吏所诬,逮诣廷尉。翂年十五,号泣衢路,祈请公卿,行人见者,皆为陨涕。其父理虽清白,耻为吏讯,乃虚自引咎,罪当大辟。翂乃挝登闻鼓,乞代父命。
  2. 2.0 2.1 南史·卷七十四·列传第六十四》:吉翂字彦霄,冯翊莲勺人也。家居襄阳。翂幼有孝性,年十一遭所生母忧,水浆不入口,殆将灭性,亲党异之。梁天监初,父为吴兴原乡令,为吏所诬,逮诣廷尉。翂年十五,号泣衢路,祈请公卿,行人见者皆为陨涕。其父理虽清白,而耻为吏讯,乃虚自引咎,罪当大辟。翂乃挝登闻鼓,乞代父命。
  3. 《梁书·卷四十七·列传第四十一》:高祖异之,敕廷尉卿蔡法度曰:“吉翂请死赎父,义诚可嘉;但其幼童,未必自能造意。卿可严加胁诱,取其款实。”法度受敕还寺,盛陈徽缠,备列官司,厉色问翂曰:“尔求代父死,敕已相许,便应伏法。然刀锯至剧,审能死不?且尔童孺,志不及此,必为人所教。姓名是谁,可具列答。若有悔异,亦相听许。”翂对曰:“囚虽蒙弱,岂不知死可畏惮?顾诸弟稚藐,唯囚为长,不忍见父极刑,自延视息。所以内断胸臆,上干万乘。今欲殉身不测,委骨泉壤,此非细故,奈何受人教邪!明诏听代,不异登仙,岂有回贰!”
  4. 《南史·卷七十四·列传第六十四》:武帝异之,尚以其童幼,疑受教于人,敕廷尉蔡法度严加胁诱,取其款实。法度乃还寺,盛陈徽𬙊,厉色问曰:“尔求代父死,敕已相许,便应伏法;然刀锯至剧,审能死不?且尔童孺,志不及此,必为人所教,姓名是谁?若有悔异,亦相听许。”对曰:“囚虽蒙弱,岂不知死可畏惮;顾诸弟幼藐,唯囚为长,不忍见父极刑,自延视息,所以内断胸臆,上干万乘。今欲殉身不测,委骨泉壤,此非细故,奈何受人教邪。”
  5. 《梁书·卷四十七·列传第四十一》:法度知翂至心有在,不可屈挠,乃更和颜诱语之曰:“主上知尊侯无罪,行当释亮。观君神仪明秀,足称佳童,今若转辞,幸父子同济。奚以此妙年,苦求汤镬?”翂对曰:“凡鲲鲕蝼蚁,尚惜其生;况在人斯,岂愿齑粉?但囚父挂深劾,必正刑书,故思殒仆,冀延父命。今瞑目引领,以听大戮,情殚意极,无言复对。”翂初见囚,狱掾依法备加桎梏;法度矜之,命脱其二械,更令著一小者。翂弗听,曰:“翂求代父死,死罪之囚,唯宜增益,岂可减乎?”竟不脱械。法度具以奏闻,高祖乃宥其父。
  6. 《南史·卷七十四·列传第六十四》:法度知不可屈挠,乃更和颜诱语之,曰:“主上知尊侯无罪,行当释亮。观君神仪明秀,足称佳童,今若转辞,幸父子同济,奚以此妙年苦求汤镬。”翂曰:“凡鲲鲕蝼蚁尚惜其生,况在人斯,岂愿齑粉。但父挂深劾,必正刑书,故思殒仆,冀延父命。”翂初见囚,狱掾依法备加桎梏,法度矜之,命脱其二械,更令著一小者。翂弗听,曰:“翂求代父死,死囚岂可减乎。”竟不脱械。法度以闻,帝乃宥其父。
  7. 《梁书·卷四十七·列传第四十一》:列传第四十一:丹阳尹王志求其在廷尉故事,幷请乡居,欲于岁首,举充纯孝之选。翂曰:“异哉王尹,何量翂之薄乎!夫父辱子死,斯道固然。若翂有䩄面目,当其此举,则是因父买名,一何甚辱!”拒之而止。年十七,应辟为本州主簿。出监万年县,摄官期月,风化大行。自雍还至郢,湘州刺史柳悦复召为主簿。后乡人裴俭、丹阳尹丞臧盾、扬州中正张仄连名荐翂,以为孝行纯至,明通《易》、《老》。敕付太常旌举。初,翂以父陷罪,因成悸疾,后因发而卒。
  8. 《南史·卷七十四·列传第六十四》:丹阳尹王志求其在廷尉故事,并请乡居,欲于岁首举充纯孝。翂曰:“异哉王尹,何量翂之薄,夫父辱子死,斯道固然,若翂有䩄面目,当其此举,则是因父买名,一何甚辱。”拒之而止。年十七,应辟为本州主簿,出监万年县。摄官期月,风化大行。自雍还郢,湘州刺史柳忱复召为主簿。后秣陵乡人裴俭、丹阳尹丞臧盾、扬州中正张仄连名荐翂,以为孝行纯至,明通易、老。敕付太常旌举。初,翂以父陷罪,因成悸疾,后因发而卒。

参考文献

  • 梁书》·卷四十七·列传第四十一
  • 南史》·卷七十四·列传第六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