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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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这三个字,令老子的《五千言》,成为一册难以看得懂的“密码”书,最主要原因,是老子的道德,与儒家所说及一般人认知完全相反。

名可名非常名,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老子的《五千言》(简称《老子》),被指清静无为,不为统治者及士大夫喜爱。

道德两个字,后来成了吃人礼教工具,百姓闻之色变,对道德敬而远之。

道德败坏了《老子》的名声,间中被取出来“使用”,然后“证实无用”。

过去二千多年,《老子》一直被曲解,导致中华民族沦丧、文化被摧毁,科技发展滞后,演变成今天局面。

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无用之用是为大用,《老子》正因为“无用”,才是今日人类最需要用。

科技盲目发展,为人类带来环保灾难,讲究环保的《老子》,近年成为热潮,最终,是取出来“使用”,然后“证实无用”,还是真正实践老子意思,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老子》为什么是《五千言》,不是五千字? 这是因为《五千言》所说的,远多于五千字。

很多人说,远古资讯量不足,不如今日的大数据,其实刚好相反,远古的资讯量比大数据还多。

一张图像的讯息量,多过万语千言,远古资讯就是图像,也称为图腾,后来演化为象形文字、文字符号等等。

今天量子时代,远古每个独立图像,可理解为一个程式,由此可知讯息量有多大。

我们一直使用的“方块字”,来自远古图腾,每个字有本身意义,意义与读音还不止一个。

例如,鸡,原本是家禽,但却有多个解释,名词、动词、形容词都有, 例如:妓女(鸡)、男性生殖器官(鸡鸡)、不及格(鸡嘢)、货币单位(一蚊鸡)、被解雇(被鸡)、解雇谁(鸡谁)、食之无肉弃之有味(鸡肋)等等。

鸡眼,可以是鸡的眼睛,也可以是手足皮肤摩擦后生成的厚茧。

鸡胸,可以是鸡的胸部,也可以是胸骨有较明显隆起的人。

例如,大败,是吃了败仗的意思,大败也可解作大获全胜,如大败敌军,大败究竟是胜还是负,要看上文下理。

字义配上读音,产成另外意义,例如:“朝”(招)、“朝”(潮)、每天早上“朝朝”、“朝朝蟹”(招潮蟹)。

配上不同文法,又产生另一种意义,不同组合,出现不同结果。 例如:春风风人,第一个“风”是名词,第二个“风”是动词,夏雨雨人、秋凉凉人、冬雪雪人,也是一样。

所以,“方块字”不是“字”,而是“言”,言有尽而意无穷,博大精深,字字珠玑。

虽然如此,但夏虫不可语冰,要找适当文字来说明一些对方从未见过的东西,就如现代人穿越回到三国时代,也无法令诸葛亮明白手机的用途。

老子的《五千言》讲的是量子理论,就算在今天,明白的人也不会太多。

老子也不知什么是量子理论,由一个“不知”的人向“不知”的人讲解,比秀才遇着兵,还要说不清。

老子只能用看得见、摸得到的东西做举例,但他所说的“道”与“德”都是无形物,以“有形”解释“无形”,最终辞不达意。

假如老子当年知道什么是空气,相信他就不会用水来举例,说:上善若水,因为水是看得见、摸得到的。

老子说的是看不见、摸不到,在人类四周的东西,那种东西只能是空气,所以他会说:上善若气。

老子所在的春秋战国时期,使用竹简记事,竹简是珍贵物品,记事时惜字如金,就像当年打电报一样,能省一个字就省一个字。

老子所写的《老子》,文字严重压缩,若以今日文字书写,可能多达一百万字,要从五千字中理解一百万字,出现理解错误,可以理解。

除压缩外,文字演变,亦令《老子》难以理解,就像习惯使用白话文后,对文言文的理解会大幅降低。

《老子》距今二千多年,出现多次文字演变,以讹传讹,实属正常。

对《老子》最大损害的,是历年来作出批注及解释的学者,这些人大多数是儒家学者,还有皇帝。

唐玄宗下诏称《老子》为《道德真经》,《老子》自此湮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他将《老子》分为八十一章,按《论语》方式,每章以首句为题目,再划分为《道经》上、《道经》下、《德经》上、《德经》下。

将《老子》叫做《道德真经》,完全违反老子本意,《老子》成为“经”后,就会被“学者”研究,最终结果是被曲解。

唐玄宗尊崇道教是为寻求长生,由此可见他完全不明白《老子》,由他去解释《老子》,并且成为权威,正是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

经过唐玄宗一番折腾,《老子》不但被支解,还有了皇帝的注释,若他注错,谁敢去改动?

清代前,《老子》版本有一百零三种之多,是从汉以来经每个朝代文人墨客撰写流传而来。

古书经过千年传抄、刻印,过程中难免有错,发现有错后,不断出现校订本,迄今为止,校订本共三千多种,换言之,连同原本,有六千多个版本,哪个版本才最接近原著,没人说得清楚。

孔子力求做官,以权力“教化”人民,老子拒绝做官,以道理“点化”人民,孔子与老子对待人民的手法刚好是相反的。

千百年来,儒家不断以自己的观点解释《老子》,《老子》被注入儒家基因,成了四不像。

除以上情况,最令《老子》失真的是避讳,避讳始于周朝,一直避讳到清代,最普遍是避天子名讳,即要回避天子名字,一般适用于过去七世代以内。

《老子》一直由史官收藏,各朝各代每当有新主即位,都要将《老子》内与君主名讳相冲的字更改。

1973年,马王堆大型汉墓,出土几十部帛书,其中包括《道经》、《德经》,与坊间流行版本,内文有多达七百处地方不同,五千字中有七百处不同,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最多人提及的是,“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马王堆版本是,“道可道非恒道 名可名非恒名”。

有说马王堆《道经》、《德经》版本,在汉高祖刘邦前出现,当时汉朝仍未出现,到了汉文帝,因他叫刘恒,为避名讳,“恒”字以“常”字代替。

马王堆是长沙国丞相利苍及他的妻子辛追墓穴,利苍死于前186年,汉文帝前元七年,辛追死于前178年,汉文帝前元十五年。

两人入葬时,汉文帝刘恒已即位,若然要避讳,墓中的《道经》、《德经》,应已经没有“恒”这个字,为何仍然存在?

西汉从汉高祖到武帝初年约七十年时间,基本是以《老子》思想作为统治思想。

窦太后十分重视《老子》,皇帝、太子、窦家都要读,一直到汉景帝,《老子》都叫做《老子》,没有叫做《道德经》。

在汉景帝之前的马王堆西汉墓内,为何会出土《道经》、《德经》?

《道德经》这个名称应在汉代以后才出现,东晋(317年-420年)葛洪的{抱朴子》说:老子西游,遇关令尹喜于散关(即《史记》说的战国秦函谷关),为喜著《道德经》一卷,谓之《老子》。

根据葛洪记戴,《道德经》只有一卷,而且叫做《老子》,为何在马王堆内有《道经》、《德经》?

除皇帝外,典籍也要避权贵名讳,五代十国(907年—979年 ),冯道的门客为其讲解《道德经》,文章内的“道可道非常道”的“道”字,冲犯冯道名讳。 门客为避讳,把“道”改成“不敢说”,“道可道,非常道”,读作“不敢说,可不敢说,非常不敢说。”。

《老子》中的“玄”字,若然犯讳,要避唐玄宗李隆基、宋朝皇帝远祖赵玄朗,清圣祖玄烨,但“玄”字结果被保留,否则“玄之又玄”,不知会不会被改成“不敢说又不敢说”。

经历多个皇帝、权贵,抄写错误,以讹传讹,《老子》原意被更改了多少,很难考证。

马王堆出土的《道经》、《德经》,可留待考古、历史、学者研究,《老子》以坊间最流行版本作出解释。 就像《圣经》出现死海卷轴,仍以坊间流行的圣经版本传道一样。

接下来要说,老子为什么要写《老子》,坊间说,老子在出关西去前写下五千言,交给在周代楚康王(前559至前545年)时,在函谷关任关令尹的喜(坊间多称尹喜)。

尹喜生卒不详,推测与孔子同期,孔子(前551年-前479年)。

老子生卒不详,推测比孔子早约二十年出生,(前572年—前471年)。

周灵王二十一年(前551年),老子二十一岁,入周王室任守藏室史(管理藏书的官员)。 老子做了三十五年守藏室史,周敬王四年(前516年),五十六岁时被免职。

周敬王十九年(前501年),孔子到老子故里与老子见面。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中记载,孔子向老子请教关于礼的问题。 孔子年五十一,适周问礼于老子,后曰:“五十知天命。”,今日在洛阳有“孔子入周问礼碑”。

孔子周游列国前,与老子见过最后一面,当时是鲁定公十四年(前496年),孔子五十六岁,老子七十四岁。

孔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网,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孔子称赞老子是龙,老子亦认为孔子是凤,两人惺惺相识,可惜孔子一心为官教化世人,老子认为“教化”只会败坏人心。

两人虽然都敬佩对方,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孔子周游列国求官失败,推广“教化”却得到空前成功。

老子知道以一己之力,无法力挽狂澜,希望藉孔子的影响力,将一切重纳正轨。

周敬王三十五年(前485年),老子与孔子一别后,经过十年打造,五千言巨著终于完成,在心中反复琢磨。 现时最困难的,是如何可将这五千言,在不知不觉间,送到孔子手上。

老子高调出函谷关,引起孔子注意,透过尹喜,五千言终于落入孔子手中。

写了五千言后,老子为免招来杀身之祸,立即出关到秦国,自此人间蒸发,这亦是司马迁在《史记》中,称老子为隐君子的原因。

老子也想不到,隐君子这个称号,近代竟变成瘾君子,用来形容吸毒的人,吸毒的人被叫做“道友”、“老同”亦因此而起。

老子说,与虎谈道较与人论道安全得多,由此可见,说真话要承受巨大风险。

孔子知道老子冒死写的五千言,其实是劝他回头是岸的《劝孔丘书》,内容直击儒家要害,但孔子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直至晚年才觉悟: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

孔子体会到,重视“教化”的儒家,最终衍生以“控制”为统治手段,亦即日后的法家,导致焚书坑儒。 葛洪说:“道者儒之本也,儒者道之末也。”

相传老子长寿,约于周元王五年(前471年),死于秦国,享年一百零一岁,老子到秦国,相信是阻止法家兴起,可惜失败。

秦国灭亡,法家告一段落,汉初以《五千言》为国策,拨乱反正,可惜汉武帝好大喜功,不甘于“无为而治”,藉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变相以法治国。

《五千言》被束之高阁,迎来的是连年战祸,为患至今,愈演愈烈,不知何日平息。

明白《五千言》是《劝孔丘书》,才可读懂《老子》,明白当中道理。

后记

2020年全球发生肺炎疫情,当很多人开始问点解的时候。

我与已故台湾师范大学曾仕强教授相遇,得到教授启蒙,进入《易》、《老子》世界。 略懂皮毛后,再遇上自由学者王东岳先生,台湾知名作家马叔礼先生,得到两大师指点,茅塞开了一点点。

我思故我在,学而不思则罔,趁还记得,将心得记下来,不敢蔽帚自珍,公开所思所想,希望抛磗引玉,尚祈不吝赐教。

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