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修订间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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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鑑'''》,簡稱《'''通鑑'''》,是中国著名古典編年史<ref name=明>{{cite book |chapter=〈標點資治通鑑說明〉 |title=《資治通鑑》(全二十冊) |authors=司馬光編著、胡三省音注、「標點資治通鑑小組」校點 |year=1956 |publisher=中華書局 |location=北京 |isbn=7-101-00183-1}}</ref>{{rp|1}}、[[北宋]][[司馬光]]所主編的長篇[[編年體]]史書,共294-{卷}-,三百萬字。作者司馬光和他的重要助手劉恕、劉攽、范祖禹等人根據大量史料,花19年時間,才把從戰國到五代這段錯綜複雜之歷史寫成年經事緯之巨著<ref name=明/>{{rp|1}}。《通鑑》採用資料,除正史以外,所採雜史多至二百二十二種<ref name=明/>{{rp|1}}。記載的歷史由[[周威烈王]]二十三年(西元前403年)三家分晋(战国时代)寫起,一直到[[五代]]的[[後周世宗]][[顯德]]六年(西元959年)-{征}-[[淮南]],計跨16個朝代,包括秦、漢、晉、隋、唐統一王朝和戰國七雄、曹魏蜀漢東吳三國、五胡十六國、南北朝、五代十國等等其他政權,共1362年的逐年記載詳細歷史。它是一部编年体[[通史]],在中国[[史書]]中有重要的地位。《通鑑》一向為歷史學者所推崇,有很多人摹倣它,寫成同樣體裁之編年史,在中国的歷史編纂學上曾起過巨大影響<ref name=明/>{{r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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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司馬光就在[[洛陽]]編修《資治通鑑》,居家極其簡陋,夏天悶熱難堪,汗水常滴在草稿上,請匠人另闢一地下室<ref>宋[[龐元英]]《[[文昌雜錄]]》卷四:“北京留守王宣徽洛中園宅尤勝,中堂七間,上起高樓,更為華侈。司馬公在陋巷,所居才能芘風雨;又作地室,常讀書於其中。洛人戲-{云}-:‘王家鑽天,司馬家入地。’”</ref>,“常讀書於其中”,“日力不足,繼之以夜”,每夜秉燭著書,生病時亦不休息。好友勸他“宜少節煩勞”,他說:“先王曰,死生命也。”就這樣過了15年不問政事的著書歲月。
於是司馬光就在[[洛陽]]編修《資治通鑑》,居家極其簡陋,夏天悶熱難堪,汗水常滴在草稿上,請匠人另闢一地下室<ref>宋[[龐元英]]《[[文昌雜錄]]》卷四:“北京留守王宣徽洛中園宅尤勝,中堂七間,上起高樓,更為華侈。司馬公在陋巷,所居才能芘風雨;又作地室,常讀書於其中。洛人戲-{云}-:‘王家鑽天,司馬家入地。’”</ref>,“常讀書於其中”,“日力不足,繼之以夜”,每夜秉燭著書,生病時亦不休息。好友勸他“宜少節煩勞”,他說:“先王曰,死生命也。”就這樣過了15年不問政事的著書歲月。


書名为[[宋神宗]]所定,取意“有鑑于往事,以资于治道”。「資治」兩字意謂著「幫助」「治理」。「通」則意謂著博通古今的「通史」,「鑑」則有引為「借鏡」之意(以史為鏡)<ref>王夫之《讀通鑑論·敘論四》對「資治通鑑」有詳細的闡釋:“曰資治者,非知治知亂而已也,所以為力行求治之資也。……夫治之所資,法之所著也。善於彼者,未必其善於此也。……然則治之所資者,一心而已矣。以心御政,則凡政皆可以宜民,莫匪治之資;而善取資者,變通以成乎可久。……得可資,失亦可資也;同可資,異亦可資也。故治之所資,唯在一心,而史特其鑑也。”</ref>。宋神宗亲自作了一篇序,赐给司马光。这篇序后来保护《通鉴》免遭毁版的灾难<ref name=''>《續資治通鑑》卷第八十五:“初,瓘([[陳瓘]])為太常博士,時[[薛昂]]、[[林自]]乞毀《資治通鑒》;瓘因策士,題引神宗所制序文以問,二人議沮,遂得不毀。”</ref>。
書名为[[宋神宗]]所定,取意“有鑑于往事,以资于治道”。「資治」兩字意謂著「幫助」「治理」。「通」則意謂著博通古今的「通史」,「鑑」則有引為「借鏡」之意(以史為鏡)<ref>王夫之《讀通鑑論·敘論四》對「資治通鑑」有詳細的闡釋:“曰資治者,非知治知亂而已也,所以為力行求治之資也。……夫治之所資,法之所著也。善於彼者,未必其善於此也。……然則治之所資者,一心而已矣。以心御政,則凡政皆可以宜民,莫匪治之資;而善取資者,變通以成乎可久。……得可資,失亦可資也;同可資,異亦可資也。故治之所資,唯在一心,而史特其鑑也。”</ref>。宋神宗亲自作了一篇序,赐给司马光。这篇序后来保护《通鉴》免遭毁版的灾难<ref name="">《續資治通鑑》卷第八十五:“初,瓘([[陳瓘]])為太常博士,時[[薛昂]]、[[林自]]乞毀《資治通鑒》;瓘因策士,題引神宗所制序文以問,二人議沮,遂得不毀。”</ref>。


《資治通鑑》編修工作艱鉅,先由助手搜集資料和編寫初稿,然後由司馬光綜合全書,加以增刪<ref>《[[文獻通考]]》引司馬光《與宋次道書》:“某自到洛以來,專以修《資治通鑑》為事,僅了得晉、宋、齊、梁、陳、隋六代以來奏禦。唐文字尤多,托範夢得將諸書依年月編次為草卷。每四丈截為一卷,自課三日刪一卷,有事故妨廢,則追補。自前秋始刪,到今已二百餘卷,至[[大歷]]末年耳。向後卷數又須倍此,共計不減六七百卷,更須三年,方可粗成編。又須細刪,所存不過數十卷而已。”</ref>,再由司馬康檢訂文字。首先,在資料搜集方面,單是正史有十七種,參考的野史,譜錄,別集,碑誌等雜史有三百多種<ref>宋人高似孫緯略統計「通鑑採正史之外,其用雜史諸書凡二百二十家」。清朝清四库馆臣以“其采用之书,正史之外,杂史至三百二十二种”。光緒年間胡元常刻《通鑑全書》時曾根據《通鑑考異》作《通鑑引用書目考》,“凡得二百七十二種,惟文集則不列其目”。民國以後,张须考得301种,除去正史25种为276种,又除去诸子,得书267种。陈光崇在《张氏<通鉴学>所列<通鉴>引用书目补正》一文认定为359种是迄今统计数目最多的一说(《資治通鑑述論》);另,高振铎《通鉴参据书考辨》认定为339种,周徵松在《<资治通鉴考异>所见书目检核——与陈光崇、高振铎二先生商榷》一文中认定为356种。</ref>,加上龍圖閣等藏書,可以想見當時資料之豐富。清人[[袁枚]]稱:“[[李泌|李鄴侯]]北伐之谋,保储之諫,辨建寧之寃,保[[李晟]]、[[马燧]]之功,新、旧两《书》俱不载入……微温公《通鑑》取[[李繁]]《家传》大为阐扬,则鄴侯一代伟人,几乎黯然无色。”<ref>[[袁枚]]:《随园随笔·诸史》</ref>。南宋[[洪邁]]更進一步考證:
《資治通鑑》編修工作艱鉅,先由助手搜集資料和編寫初稿,然後由司馬光綜合全書,加以增刪<ref>《[[文獻通考]]》引司馬光《與宋次道書》:“某自到洛以來,專以修《資治通鑑》為事,僅了得晉、宋、齊、梁、陳、隋六代以來奏禦。唐文字尤多,托範夢得將諸書依年月編次為草卷。每四丈截為一卷,自課三日刪一卷,有事故妨廢,則追補。自前秋始刪,到今已二百餘卷,至[[大歷]]末年耳。向後卷數又須倍此,共計不減六七百卷,更須三年,方可粗成編。又須細刪,所存不過數十卷而已。”</ref>,再由司馬康檢訂文字。首先,在資料搜集方面,單是正史有十七種,參考的野史,譜錄,別集,碑誌等雜史有三百多種<ref>宋人高似孫緯略統計「通鑑採正史之外,其用雜史諸書凡二百二十家」。清朝清四库馆臣以“其采用之书,正史之外,杂史至三百二十二种”。光緒年間胡元常刻《通鑑全書》時曾根據《通鑑考異》作《通鑑引用書目考》,“凡得二百七十二種,惟文集則不列其目”。民國以後,张须考得301种,除去正史25种为276种,又除去诸子,得书267种。陈光崇在《张氏<通鉴学>所列<通鉴>引用书目补正》一文认定为359种是迄今统计数目最多的一说(《資治通鑑述論》);另,高振铎《通鉴参据书考辨》认定为339种,周徵松在《<资治通鉴考异>所见书目检核——与陈光崇、高振铎二先生商榷》一文中认定为356种。</ref>,加上龍圖閣等藏書,可以想見當時資料之豐富。清人[[袁枚]]稱:“[[李泌|李鄴侯]]北伐之谋,保储之諫,辨建寧之寃,保[[李晟]]、[[马燧]]之功,新、旧两《书》俱不载入……微温公《通鑑》取[[李繁]]《家传》大为阐扬,则鄴侯一代伟人,几乎黯然无色。”<ref>[[袁枚]]:《随园随笔·诸史》</ref>。南宋[[洪邁]]更進一步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