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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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学(英语:BibliographyBibliology,又名文献学书志学),是图书馆学的一门分支学科,研究文献目录工作的一般原理及形成和发展的一般规律。

中国目录学

班固撰写《汉书叙传》,始有“目录”之名。刘向刘歆父子整理图书,著有《别录》、《七略》,开中国目录学之先河。从目录的形成及其体制来看,又可分为官修目录、史志目录、私人藏书目录等三种。班固首创《汉书·艺文志》,开启官修正史中记载目录的先例,历代修史者相沿此例,如《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宋史·艺文志》、《明史·艺文志》等。宋朝晁公武的《郡斋读书志》和陈振孙的《直斋书录解题》,均是私家目录的代表作,被誉为“目录之冠”。明朝杨士奇主持编纂《文渊阁书目》,以《千字文》为顺序,从‘天”字至“往”字凡二十号五十橱,所录之书只注书名、册数,而无撰人和卷数,有的甚至连册数都不注。清朝著名学者如金榜王鸣盛姚振宗等人的大力提倡目录学。[1]乾隆年间四库馆臣编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则是中国(官修)目录书籍中的集大成之作。1939至1947年王重民鉴定整理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中文古籍,其成果汇集为《美国国会图书馆藏中国善本书录》 。

佛经目录

佛教自东汉由印度传入中土,即有佛经之翻译。随着年代的累积,佛经数量渐多,便有了佛经目录。佛经目录又称众经目录、一切经目录,指记载佛典的名称、卷帙、译撰者和有关事项的一类佛教典籍。为了传教需要,常常从大部佛经中抄出局部经文单独流通,此类经典即称为“别生经”或“抄经”。佛经目录产生于西晋。晋怀帝永嘉末造,竺法护编撰了《众经录目》,此书早佚。南北朝时期,佛经译事活跃,佛教目录学十分发达。现存最早佛经目录为东晋道安编定之《综理众经目录》。佛经目录在中国目录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是古代专科目录中最完善的一种,《开元释教录》则代表了佛教文献学和佛经目录学的最高水准。[2]

体例

余嘉锡认为目录学的根本意义在于“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更将目录之书分为三类:“部类之后有小序,书名之下有解题者。”“有小序而无解题者”及“小序解题并无,祗著书名者”。[3]。第一种既有序又有解题的目录,“故虽书有亡失,而后之学者览其目录,犹可想见全书之本末。”[4],在学术上有很高的价值。至于宋朝郑樵通志·艺文略》,清朝张之洞书目答问》都只记书名,无小序、解题。

分支

目录学的分支学科有:

参考文献

  1. 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卷一:“目录之学,学中第一紧要事,必从此问途,方能得其门而入。”
  2. 梁启超认为佛家书目优胜于普通目录者有五点:“一曰历史观念甚发达。凡一书之传译渊源、译人小传、译时、译地,靡不详叙;二曰辨别真伪极严。凡可疑之书,皆详审考证,别存其目;三曰比较甚审。凡一书而同时或先后异译者,辄详为序列,勘其异同得失;在一丛书中抽译一二种,或在一书中抽译一二篇而别题书名者,皆各求其出处,分别注明,使学者毋惑;四曰搜采遗逸甚勤。虽已佚之书,亦必存其目,以俟采访,令学者得按照某时代之录而知其书佚于何时;五曰分类极复杂而周备。或以著译时代分,或以书之性质分。性质之中,或以书之涵义内容分,如既分经律论,又分大小乘;或以书之形式分,如一译多译,一卷多卷等等。同一录中,各种分类并用。……不能不叹刘《略》、班《志》、荀《簿》、阮《录》之太简单、太朴素,且痛惜于后此种作者之无进步也。”(梁启超:《佛家经录在中国目录学之位置》,《图书馆学季刊》第一卷第一期(1926年)。)
  3. 《目录学发微》,页2
  4. 朱彝尊《曝书亭全集》卷四十四

研究书目

  • 余嘉锡:《目录学发微》(成都:巴蜀书社,1991年).
  • 王重民:《中国目录学史论丛》(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
  • 长泽规矩也 著,梅宪华 译:《中国版本目录学书籍解题》(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