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白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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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白话字(白话字)
Pe̍h-ōe-jī
教会罗马字
白话字范文
类型罗马字母(修订版)
语言闽南语泉漳片厦门音
创造者麦都思(最初版本之发明者)
打马字(最为通行之改良者)
使用时期1830年代至今
注意:本页可能包含Unicode国际音标
厦门白话字
繁体字 白话字
简化字 白话字
厦门白话字 Pe̍h-ōe-jī

厦门白话字Pe̍h-ōe-jī,台湾地区通称“白话字”)是以罗马字书写的闽南语正写法,不同闽南语腔调使用同一拼写法。

厦门白话字在1810年代由基督教伦敦传道会传教士麦都思英属马来亚马六甲创造并推行(设计上以漳州音漳浦腔为基础),其于1837年出版《福建方言字典》,因此后来被外界称为教会罗马字Kàu-hōe Lô-má-jī,简称教罗[1]。厦门白话字于1850年代传播至厦门,由多位传教士改良之,设计上以厦门音为基础,被称为打马字版本。不过,在中国大陆学界,常以甘为霖版本与闽南方言拼音方案作对照,而被称作“甘为霖方案”或“《厦门音新字典》方案”。

厦门白话字已有百年以上的实际使用历史,亦曾经在闽南地区(泉、漳、厦)、台湾和东南亚的教会中相当普遍地被使用过。例如台湾第一份大众媒体——创刊于1885年的《台湾府城教会报》(Tâi-oân-hú-siâⁿ Kàu-hōe-pò),正是使用厦门白话字当作文字媒介的。

音标系统

字母

厦门白话字使用17个基本拉丁字母(A, B, C, E, G, H, I, J, K, L, M, N, O, P, S, T, U)、二个变体字母(, ᴺ)、七个二合字母(CH, JI, KH, NG, PH, SI, TH)、二个三合字母(CHH, CHI)、一个四合字母(CHHI),另外还使用六种附加符号来标示声调

poj A B CH CHH E G H I J K KH L M N NG O P PH S T TH U
poj a b ch chh e g h i j k kh l m n ng o p ph s t th u
TL a b ts tsh e g h i j k kh l m n nn ng o oo p ph s t th u
  • 其余九个基本拉丁字母(D, F, Q, R, V, W, X, Y, Z)仅在书写外来语声母时使用。
  • Ch, Chh, J, S 后接 i 时会形成颚音化。故Chi, Chhi, Ji, Si被视为合成字母。
  • o͘ 右上角的点是 Unicode U+0358 ͘ COMBINING DOT ABOVE RIGHT组合附加符号

字母名称读法

对于个别的字母,或合成字母(二合字母三合字母四合字母等)它们的单独名称在使用上的读法。以下是其中的两种读法列出以供参考。[2]用法范例:比如两个无线电台以ITU-R M.1677国际摩尔斯电码(international morse code)建立通讯链接〈s1 DE s2 K〉(呼叫s1,这是s2,结束);字母读法〈es-(it/chi̍t) de-e es-(jī/nn̄g) ka〉[3]。其它拉丁字母参考读法:c(ce), d(de), f(ef), q(qu), r(er), v(ve,(vi)), w(wi), x(ex,(eks/iks)), y(ye), z(ze,(zi))。[4]

字母 a b ch chh e g h i j k kh l m n ng o p ph s t th u
读法 1 a be che chhe e ge ha i je ka kha el em en eⁿ nge ә/ɤ/o ɔ pe phe es te the u
读法 2 a bi chi chhi e gi hi i ji ki khi li mi ni iⁿ ngi o pi phi si ti thi u

子音

双唇音 齿龈音 龈颚音 软颚音 声门音
清音 浊音 清音 浊音 清音 浊音 清音 浊音 清音
鼻音 m [m]
毛(mo͘ )
n [n]
耐(nāi)
ng [ŋ]
雅(ngá)
塞音 不送气 p [p]
边(piⁿ)
b [b]
文(bûn)
t [t]
地(tē)
k [k]
求(kiû)
g [g]
语(gú)
(不标) [ʔ]
英(eng)
送气 ph [pʰ]
颇(phó)
th [tʰ]
头(thâu)
kh [kʰ]
去(khì)
塞擦音 不送气 ch [ʦ]
曾(chan)
j [ʣ][a]
字(jī)
chi [ʨ]
尖(chiam)
ji [ʥ][a]
入(ji̍p)
送气 chh [ʦʰ]
出(chhut)
chhi [ʨʰ]
手(chhiú)
擦音 s [s]
衫(saⁿ)
si [ɕ]
写(siá)
h [h]
喜(hí)
边音 l [l]
柳(liú)
  1. b”和“g并非简单的浊双唇塞音b)和浊软颚塞音g),而是被鼻化了的浊双唇塞音和浊软颚塞音,因此其国际音标上方都被添加了鼻化韵
  2. 汉字为传统十五音,但“毛、耐、雅”十五音里没有;另十五音有零声母“英”,厦门白话字不标。
  3. 在部分早期文书当中,曾经以ts来取代后方不是接母音/i/与/e/的ch,如:tsa
  4. 除了字首以外,ptkh也可以放在字尾形成一个闭音节,但此时h表示的为不送气声门塞音/ʔ/,如:Pe̍h(白)。

母音

单母音
前元音 央元音 后元音
基本 鼻化 基本 基本 鼻化
高元音 i [i]
衣(i)
iⁿ [ĩ]
圆(îⁿ)
u [u]
污(u)
uⁿ [ũ]
张(tiuⁿ)
中元音 e [e]
礼(lé)
eⁿ [ẽ]
生(seⁿ)
o [ə]
高(ko)
[ɔ]
乌(o͘ )
oⁿ [ɔ̃]
唔(oⁿ)
低元音 a [a]
查(cha)
aⁿ [ã]
衫(saⁿ)
复合母音
双母音 三母音
厦门白话字 ai au ia iu io oa oe ui iau oai
国际音标 [aɪ] [aʊ] [ɪa] [iu] [ɪo] [ua] [ue] [ui] [ɪaʊ] [uai]
鼻母音
m [m̩]
姆(ḿ)
ng [ŋ̍]
酸(sng)
  • 有些腔调的o是发成半闭后圆唇元音 [o]、半闭后不圆唇元音[ɤ] 。
  • 鼻母音不需要子音单独也能成为一个音节,如:黄(n̂g)、姆(ḿ)。
  • 要标注鼻音时,在整个音节的右上方加上“”,如:hohⁿ(𠳝)。
  • 声母是 m、n、ng 时,不加表示鼻音的 ⁿ。

韵母列表

韵腹 阴声韵 阳声韵 入声
[m] [n] [ŋ] [p̚] [t̚] [k̚] [ʔ]
[a] a aⁿ am an ang ap at ak ah ahⁿ
[aɪ] ai aiⁿ aih aihⁿ
[aʊ] au auh
[e] e eⁿ eh ehⁿ
[i] i iⁿ im in ip it ih ihⁿ
[ɪa] ia iaⁿ iam ian iang iap iat iak iah iahⁿ
[ɪaʊ] iau iauⁿ iauh
[ɪə] io eng ek ioh
[ɪɔ] iong iok
[iu] iu iuⁿ iuh iuhⁿ
韵腹 阴声韵 阳声韵 入声
[m] [n] [ŋ] [p̚] [t̚] [k̚] [ʔ]
[ə/ɤ/o] o oh
[ɔ] oⁿ om ong op ok o͘ h ohⁿ
[ua] oa oaⁿ oan oat oah
[uai] oai oaiⁿ
[ue] oe oeh
[u] u un ut uh
[ui] ui
[m̩] m mh
[ŋ̍] ng ngh

声调

厦门白话字的五个主要常用声调,由左而右分别为2、3、5、7、8。至于1、4两声调则不须标号。

以下以a为标注范例:

调号 1 2 3 4 5 6 7 8
传统调名 阴平 阴上 阴去 阴入 阳平 阳上 阳去 阳入
赵氏声调标志 ˥ (5) ˧˥(35) ˧(3) ˥(5) ˨˩(21) ˨(2) ˨(2)
厦门白话字 a á à ap/at/ak/ah â ǎ ā p/t/k/h

调号标记规则

以下简介的是《圣经》巴克礼译本的调号标记原则,有些文献可能会有差异。

  1. 厦门白话字书写时,标记之调号为该对应汉字本调,至于实际读出的声调则需以连续变调之规则进行变调。
  2. 顺序:o>e>a>u>i>ng>m;而 ng 标示在字母 n 上。
  3. 例外
    1. oai、oan、oat、oah 标在 a 上。
    2. oeh 标在 e 上。
  4. 在第4、8声调时,仅第8声调标记在入声字母(-p、-t、-k、-h)的前一个元音字母上。

轻声

根据《圣经》巴克礼译本,表示轻声的字词写各个字的本调,并于前方加上两个半形连字号--。然而发轻声时的属格助词可见不标,形容词助词 ê 有时不标。

音节

以下为厦门白话字的音节列表,不计声调共有716种音。

书写规则

连字号

厦门白话字音节与音节之间以连字号相连,但单词与单词之间以空白断开,如:Tâi-pak Chhia-chām(台北车站)。但是,方向补语、可能补语、程度补语、结果补语、动作量补语、代词宾语、语尾、助词等读为轻声的音节前方,须加上两个连字号而非单一连字号,如:Tân—sian-siⁿ(陈先生)、khàu—chhut-lâi(哭出来)。

字首大写

同英文之书写习惯,在每一句的句首第一个字母需要大写,另外在人名、地名、书名等专有名词的每一个词之词首,也以大写书写,如:Chheng-hôa Toā-O'h(清华大学)、Liâu-chai Chì-īⁿ(聊斋志异)。关于人名之书写,人名为汉字者(中、日、韩、越等)须在姓与名之间以空白断开,姓与名第一音节的字首皆以大写书写,如:Lîm Gú-tông(林语堂);若非汉字之人名,一般称呼其姓,则全部以连字号相连并在首字大写,如:Hut-lân-khek-lîm(佛兰克林)。

分词连写

厦门白话字单词一般来说三个音节以上开始出现分词连写的问题,原则上以三个音节为上限(可能仍然有例外),单词内以连字号彼此链接,单词之间则以半形空白分开,详细规范分述如下。

名词

  • 合成名词连写,如:pêng-iú(朋友)、thâu-mn̂g(头毛,即头发)。
  • 名词加上附加成分时连写,如:í-á(椅仔,即椅子)、lāu-bú(老母,即母亲)。
  • 名词重叠合成新词时连写,如:nî-nî(年年)、kù-kù(句句)。
  • 在专有名词中,中、日、韩、越等国的汉字姓名要把姓名分写,名连写,如:Kam Ûi-lîm(甘为霖);非汉字姓名多半写其姓,因为无法再分割因此全部连写,如:Nái-tin-gé(南丁格尔)、Pôe-kun(培根)。
  • 地名、机关名、法规名等专有名词若为两个音节以下必定连写,如:Tâi-ôan(台湾)、Hú-soaⁿ(釜山);四个音节以上可分割者要分写,如:Tī-an Kéng-chhat-hoat(治安警察法);但针对三个音节以上的专有名词,其专名与通名之间是否应分写之部分,仍无强制规定,如:San-hái-koan v.s. San-hái koan(山海关)、Má-ta̍t-ka-su-ka-tó v.s. Má-ta̍t-ka-su-ka tó(马达加斯加岛)。
  • 单纯的方位词tiong、téng、lāi等,前方有名词时连写,如:sim-tiong(心中)、thiⁿ-téng(天顶、即天上)、pak-lāi(腹内、即肚子里);合成的方位词则与前方的名词分开书写,如:saⁿ lāi-tué(衫内底,即衣服里)、mn̂g āu-piah(门后壁,即门后面)。

动词

  • 单纯动词或合成动词按照其原来音节数书写,如:khòaⁿ(看)、kám-kak(感觉)。
  • 动词重叠时连写,但是中间插入趋向动词时中间应分写,如:kiâⁿ-kiâⁿ(行行,即走一走)、kiâⁿ-lâi kiâⁿ-khì(行来行去,即走来走去)。
  • 动词后有趋向动词时两者连写,如:cháu—chhut-khì(走出去,即跑出去)。(备注:此时趋向动词与动词之间为双连字号,且趋向动词须读为轻声。)
  • 动词与后方的时态助词之间连写,如:(离开了)、
  • 断定词“sī”并定单独存在,与其他语词分写,如:I sī Tâi-ôan lâng(伊是台湾人,即他是台湾人);但“sī”与其他语词合成新词后即改为连写,如:m̄-sī(毋是,即不是)、lóng-sī(拢是,即都是)。

形容词

  • 按照形容词原本的音节连写。
  • 和动词一样,形容词重叠为AA型也连写,如:âng-âng ê(红红的);但若是AABB型则须分写为前后两组,如:chhóng-chhóng pōng-pōng(匆匆碰碰,即莽莽撞撞)。

数词与量词

  • 两个音节以下连写,个位数与十位数之间也必定连写,如:saⁿ-cha̍p-jī(三十二)。
  • 百位数、千位数、万位数、亿位数等前方若仅为1到9,则该数字与该位数两者之间须连写,如:saⁿ-chheng chhit-pah jī-cha̍p-káu(三千七百二十九);若前方为10以上,则两者之间应分写,如:sì-cha̍p-jī bān saⁿ-chheng(四十二万三千)。
  • 数词中出现表示空位的khòng单独存在,如:nn̄g-pah khòng poeh(两百空八,即两百零八)。
  • 量词前方的数词只有个位数时,量词与数词连写,否则分写,如:sì-tiám-cheng(四点钟,即四小时)、cha̍p-it tâi(十一台)。
  • 序数的tē与后方数词连写构成一个词,如果后方还有量词则不连写,如:tē-jī-cha̍p-it hō(第二十一号)。
  • 分母与分子之间分写,若中间插入则单独存在,如:saⁿ-hun it(三分一,即三分之一)、gō͘-hun ê saⁿ(五分的三,即五分之三)。
  • 数字之间连写,表示概略性如:cha̍p-chhit-poeh hè(十七八岁)。在数词与量词之间表示概略性的gōa单独存在,如:cha̍p gōa lâng(十外人,即十几个人)。

代词

  • 代词必定单独存在。góa(我)、kúi(几)、pa̍t-lâng(别侬)、sím-mi̍h(是物)。
  • 代词后方出现结构词ê,则两者合为一词,如:in-ê( 的,即他们的)。

副词、介词、连词、语气词

  • 均按照本身词汇的音节书写,如:tio̍h(著,通:得、就、要)、í-keng(已经)、tùi(对)、kah(甲、徦,通:到)、kah(佮,通:同、和)、leh(咧,通:正在)、nā-tiāⁿ(通:而已)。

惯用语

  • 分写至可以分割的最低程度,如:kok-thài bîn-an(国泰民安)。

历史

肇始与发展

厦门白话字可以说是源自东南亚华人和西欧传教士合作的成果。当传教士在东南亚建立前进基地并透过当地唐人的协助下设计出咱人话的罗马字书写系统后,这套书写系统就进一步被介绍到台湾及福建。

在17世纪文献中,如英国人与郑氏王朝通商的商馆纪录中,便存在以罗马字母拼写闽南语语音的“厦门白话字”雏型。例如以Ponpoan(本藩)代称台湾王郑经,以Camcock(监国)称呼郑克臧,以Sinpouan(新藩)称呼郑克塽,以Tanniah(大娘)称呼郑成功王妃董友,以Go Chungkung(五将军)称呼郑成功五子郑智,以Ched Lawyea(七老爷)称呼郑成功七子郑裕,以Punhee(本院)称呼宰辅陈永华,以Pumpoe(本卫)称呼刘国轩[8]

1860年,清政府与西方列强签订《天津条约》,正式准许外国传教士去中国传教。但事实上在此之前,天主教基督教的传教士,就已经在闽南和台湾传教。

白话字最初在厦门正式推行是在1850年,但它的滥觞可以追溯到1815年马礼逊马六甲开办的英华学院所拟定的汉语罗马字方案,厦门白话字的最初原始方案可能是发迹于英华学院。由于清朝从18世纪雍正年间开始禁制基督教,西方传教士直到鸦片战争都无法到福建闽南地区去传播基督教。因此,英国传教士把传教的工作重点放到了海外华人身上。 英国传教士麦都思(Walter Henry Medhurst 1796年-1857年)于1816年被派往马来亚马六甲( 当时为英国殖民地)进行传教工作。 为跟马来西亚当地的福建人(闽南人)沟通,麦都思 也开始学习福建话,于1820年将自己的研究成果整理成一本词汇册子,并且在1832年出版了一本英语版的闽南语字典 《从阅读和口语成语看福建方言词典》(Dictionary of the Hok-këèn Dialect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According to the Reading and Colloquial Idioms 1832)。这是西方第一本英语版的闽南语词典,他在这本字典里首度使用原始的厦门白话字(Pe̍h-ōe-jī)做闽南语的罗马拼音。不过,这是教会罗马字( 教罗)的原始版,跟现在的教罗仍有差别。麦都思的原始厦门白话字可说是受了马礼逊的影响 ,但为了拼写闽南语做了许多改变。因此,厦门白话字的起源可说是源自东南亚。

1850之后,由于鸦片战争厦门被迫打开门户,许多英国传教士陆续前往厦门,闽南以及台湾传教,在麦都思的基础上继续改进教罗,陆续出版了许多英语版的厦门话字典。外国传教士来厦门传教,就是使用这方案学习厦门腔闽南话。1844年-1848年,约翰·卢还在厦门编了一本《罗马化会话字典》(即《厦门词汇》),显然也是为了帮助传教士学习厦门腔闽南话。由此可见,这种厦门白话字起初是为了外国人学习厦门话而设计的。

后来,传教士们为了让信徒们自己阅读《圣经》,就把原来为外国传士学习厦门话而设计的厦门白话字用来翻译《圣经》。第一个用厦门白话字翻译《圣经》的是养雅各,他用罗马字拼写《圣经》的一部分,即《创世记》中约瑟的历史记载。而第一个拿这种厦门白话字对教徒进行教学的是约翰·凡·涅斯特·打马字(John Van Nest Talmage,1819年-1892年),1850年他和养雅各、罗啻一起在厦门的一个教会学校教学罗马字,使用的书就是养雅各翻译的《圣经》。

在厦门白话字推行初期,罗啻编纂了一部《英中厦门本地话指南》(按即《厦门话课本》),1855年在广州出版。之后,杜嘉德根据约翰·卢的《罗马化会话字典》(《厦门词汇》)编纂了一部《厦门本地话或口语字典》(按即《厦英大辞典》,1873年)。打马字先是于1852年编写了一本《唐话番字初学》,后来又参考杜嘉德的字典编纂了一部《厦门音个字典》(1894年)。这些对于闽南厦门白话字的形成和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1913年,甘为霖(William Campbell,1841年-1921年)用厦门白话字编撰了《厦门音新字典》。

在中国大陆,1920年代以后,由于国语运动兴起和注音字母的推行,教会不再宣传厦门白话字,但是厦门白话字的影响在教会里却不断扩大,许多教徒继续学习和使用厦门白话字,用厦门白话字读《圣经》,用厦门白话字写信。

在台湾,由于1945年之前为日本殖民时期,厦门白话字的使用并不受当时国语运动的影响。1970年代以后,由于台湾当局推行“国语政策”的影响,越来越多的教会于主日学时不再教厦门白话字,导致教会内白话字使用者有明显老化与断层的现象[9]

拼法演变

年代 作者 厦门白话字的拼法演变与国际音标对照[10] 来源
[ʨ] [ʦ] [ŋ] [ɪɛn]~[ɛn] [iat̚] [ɪk̚] [iŋ] [ɔ] [◌ʰ]
1832 麦都思 ch gn ëen ëet ek eng oe ʼh [nb 1]
1853 罗啻 ch ng ian iat iek ieng ʼ [nb 2]
1869 MacGowan ts ng ien iet ek eng h [nb 3]
1873 杜嘉德 ch ts ng ien iet ek eng ɵ͘ h [nb 4]
1894 打马字 ch ng ian iat ek eng h [nb 5]
1911 Warnshuis & De Pree ch ng ian iat ek eng h [nb 6]
1913 甘为霖 ch ts ng ian iat ek eng h [nb 7]
1923 巴克礼 ch ts ng ian iet ek eng h [nb 8]
1934 蒂普森 ch ng ian iat ek eng h [nb 9]

注释

  1. 1.0 1.1 入、热在泉腔中发为[ʥ][ʣ],在漳腔中发为[ʑ][z]。但在年轻一代,泉腔已多改发为[l][5];而漳腔则在部分福佬客聚集地区(如台中丰原)将[ʑ](ㆢ)改发为[g],但[z](ㆡ)则保持原音[6][7]

脚注

  1. 白话字的起源与在台湾的发展 (PDF). 台湾师范大学. 2015-12-01. 
  2. 台湾基督长老教会总会台湾族群母语推行委员会 (编). 白话字字母歌. Pe̍h-ōe-jī ki-chhó͘ kàu-châi. 使徒出版有限公司. 2003. ISBN 957-28504-9-0. 
  3. International Morse Code. Radiocommunication Sector. ITU Recommendation. Geneva, CH: 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 Union. October 2009. ITU-R M.1677-1 (英语). 
  4.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Volume 1-20, (20 Volume Set) ",Clarendon Press; 2nd edition (March 30, 1989). ISBN13 978-0198611868 ; ISBN10 0198611862
  5. 洪惟仁. 音变的动机与方向:漳泉竞争与台湾普通腔的形成. 新竹: 清华大学语言所博士论文: 99. 2003. 
  6. 庄雅雯、冯钟纬、陈如意. 〈入〉字头“g”变体在鹤佬客地区与非鹤佬客地区之差异 (PDF). 台湾的语言方言分布与族群迁徙工作坊论文集. 2009. 
  7. 洪惟仁. 闽南语入字头(日母)的音变潮流 (PDF). 台湾语文研究. 2012, 7 (2). 
  8. 赖永祥. 台湾郑氏与英国的通商关系史. 《台湾文献》. 1965年. 
  9. 引证错误:<ref>标签无效;未给name(名称)为白话字的ref(参考)提供文本
  10. Adapted from Klöter, Written Taiwanese, pp. 113–6.

参考文献

  1. Medhurst, Walter Henry. Dictionary of the Hok-këèn Dialect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According to the Reading and Colloquial Idioms. 1837. 
  2. Doty, Elihu. Anglo Chinese Manual of the Amoy Dialect. 1853. 
  3. MacGowan, John. A Manual of the Amoy Colloquial. 1869. 
  4. Douglas, Carstairs. Chinese English Dictionary of the Vernacular or Spoken of Amoy. 1873. 
  5. Van Nest Talmage, John. New Dictionary of the Amoy Dialect. 1894. 
  6. Warnshuis, A. Livingston; de Pree, H.P. Lessons in the Amoy Vernacular. 1911. 
  7. Campbell, William. A Dictionary of the Amoy Vernacular Spoken Throughout the Prefectures of Chin-chiu, Chiang-chiu and Formosa (Taiwan). 1913. 
  8. Barclay, Thomas. Supplement to Douglas' Amoy-English Dictionary. 1923. 
  9. Tipson, Ernest. A Pocket Dictionary of the Amoy Vernacular: English-Chinese. 1934. 

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