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亚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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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亚特人
ᠪᠣᠷᠢᠶᠠᠳ
Буряад
Buriad/Buriaad
在庆典上进行摔跤的布里亚特少年
总人口
约 525,000
分布地区
 俄罗斯461,389[1]
 蒙古45,087[2]
 中国10,000[3]
语言
布里亚特语, 蒙古语, 俄语, 汉语
宗教信仰
藏传佛教, 东正教, 萨满信仰
相关族群
蒙古 (巴尔虎, 喀尔喀, 瓦剌), 图瓦人, 哈卡斯, 雅库特人

布里亚特人蒙古语ᠪᠣᠷᠢᠶᠠᠳ西里尔字母Буриад Buriad俄罗斯布里亚特语Буряад,英语:Buryats)为蒙古族的一支,分布在鄂温克自治旗西伯利亚贝加尔湖以东、以北、色楞格河一带以及东方盟呼伦贝尔苏木,是东北亚人口较多的原住民,有自己的自治共和国,首都是乌兰乌德。他们是分布最北的蒙古人[4]

布里亚特人分为前后贝加尔,后贝加尔包括色楞格人、豁里人、库达拉人、巴尔古津人。前贝加尔包括阿拉尔人、巴拉干人、韦尔霍连斯克人、通卡人。布里亚特人和其他蒙古利亚种享有近似的文化风俗,包括游牧、毡帐等。如今,大多数的布里亚特人居住在乌兰乌德,是布里亚特共和国的首都[5]。布里亚特语被归类为几乎濒危的语种[6]

民族分布、人口及语言

民族分布

总人数约有五十多万人,其中大多数分布在西伯利亚地区,主要为布里亚特共和国。另有超过10万布里亚特人在蒙古与中国境内。是北方蒙古利亚地区的主要群体。

布里亚特共和国

布里亚特共和国位于西伯利亚联邦区和东西伯利亚经济区。南邻蒙古国,西邻图瓦共和国,北部与西北部与伊尔库茨克州接壤,东邻后贝加尔边疆区。

人口为96.9万人(2005年),民族主要有布里亚特人(占27.81%)、俄罗斯人(占67.82%)、乌克兰人鞑靼人等。

官方语言为俄语布里亚特语。面积351,300平方公里。该地区首府乌兰乌德,重要城市有恰克图等。

语言

布里亚特语使用者居住在蒙古北部边境的俄罗斯,是布里亚特共和国乌斯季-奥尔登斯基布里亚特区阿加布里亚特区官方语言

在国际语种里,布里亚特语被视为大语言。使用布里亚特语的人口总数大约有59万人(2004年统计),包含俄罗斯有368,807人(2002年的普查,其中在布里亚特的有23万1千人),在中国大约有1万人,而蒙古有6万6千人左右。

语音学而言布里亚特语存在有母音和谐的特性(在标准语而言为颚音唇音[7]

地理环境与气候

地理环境

多处为典型山地地形,平原少,海拔500至700米。拥有闻名世界的大湖贝加尔湖。 共和国内水域系统发达,许多河流流入贝加尔湖。重要的河流有色楞格河巴尔古津河。4/5的国土被森林覆盖,南部是草原和半森林半草原地带。树木种类主要是红松冷杉林

气候

分布区域多为明显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年降水量不足500毫米。冬季长且寒冷,无风少雪,夏季短而暖温。

夏季温度于14℃至22℃之间,冬季在零下18℃至零下28℃之间。早期霜冻一般在八月下旬来临,平均年降雨量为300毫米左右,植物生长期约为90天至155天。在此气候条件下,多年生耐寒植物品种多样。

历史沿革

蒙古帝国 疆域图 1207
1925年的布里亚特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
1929年的布里亚特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
1989年的布里亚特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
直到2008年的布里亚特共和国与相邻的阿加布里亚特区乌斯季奥尔登斯基布里亚特区地图
传统布里亚特木屋
布里亚特男人挑着生活用品

现代布里雅特人的祖先很可能是骨利干人,他们是铁勒部落联盟的一部分。而铁勒来自丁零。有关丁零的第一个史料出现在十三至十五世纪的“蒙古秘史”(可能是1240年)中[8],“布里亚特”这个名字为林中百姓之一。[9]其中提到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在1207年向北行军征服了布里亚特人。布里亚特此时住在安加拉河及其支流[10]

与此同时,他们的组成部分巴尔虎出现在贝加尔湖以西和布里亚特巴北部的巴尔古津山谷。与巴尔虎相连的还有位于库苏古尔省东部和安加拉的Arig河沿岸的土默特。布里亚特人在元朝时,加入了西蒙古的瓦剌。历史上,贝加尔湖周围的地区属于蒙古,当俄罗斯在1609年扩展到外贝加尔(东西伯利亚)时,哥萨克人发现,当地只有一小部分部落用蒙古语,被称为布里亚特。当时,大多数布里亚特人讲的是突厥语 - 通古斯语。除了与布里亚特合并的真正的布里亚特 - 蒙古部落(布拉加德,霍里,伊赫特等)之外,布里亚特还同化了其他团体,包括卫拉特喀尔喀通古斯人[11]

巴尔虎蒙古人向东迁移到大兴安岭阿尔贡之间的土地上。大约1594年,他们中的大多数逃回阿加和内尔金斯克,以逃避达斡尔族人的征服。1689年和1727年,当贝加尔湖两侧的领土与蒙古分开时,领土和人民正式通过条约并入俄罗斯国家。现代的布里亚特部落,是在俄罗斯控制下重整的。从17世纪中叶到20世纪初,布里亚特人口从77,000[12](27,700[13]-60,000[14])增加到300,000。

元朝,蒙古人把他们纳入草原封建帝国的政治系统内。归嵿北行省管理,元朝的大可汗把黄金家族中的小汗派到那里行政,并传授先进的草原封建社会或中原的生产技术,使森林中部落人口不减反增,成为一个新的蒙古人口殖民区,成为蒙古共同文化圈的一部分,已经具有行政单位的性质,清朝在恰克图条约俄罗斯,是西伯利亚较俄化的部落。后来成为泛蒙古主义的支持者之一。中国的布里亚特人分布在内蒙古自治区,人数不多。其民族形成过程在17世纪基本完成。

1631年,俄罗斯人到达叶尼塞河支流通古斯卡河上游,立即与布里亚特人发生冲突。经过25年的战争,布里亚特人被完全压服,才臣服于俄国。但其中一部分反抗俄国到底,向南移入喀尔喀领地。另外一部分布里亚特人,当清军在黑龙江以西打败俄国人时投向中国,被赐名“巴尔虎人”,编入八旗,并安置在呼伦贝尔地区。

布里亚特文化的历史根源与蒙古有关。在布里亚特被并入俄罗斯之后,它有了两种传统宗教:佛教基督教贝加尔湖以西的布里亚特和奥尔洪岛(伊尔库特布里亚特)更加“俄罗斯化”,他们迅速放弃了农业游牧,而东部(外贝加尔山脉)布里亚特人更接近喀尔喀,可能仍住在蒙古包,且大部分是佛教徒。1741年,佛教的西藏分支被认为是俄罗斯的官方宗教之一,并建立了第一个布里雅特扎仓(佛教寺院)。19世纪下半叶和20世纪初是布里亚特佛教教(1914年在布里亚特有48个扎仓)的成长时期,佛教成为布里亚特文化发展的重要因素。

由于他们骑术和作战能力精良,许多人被征召进阿穆尔哥萨克的军队。在俄罗斯内战期间,大多数布里亚特人选择了男爵罗曼·冯·恩琴谢苗诺夫一方的白军,与军队中的其他民族相比,他们经常得到更好的照顾。革命后,大多数喇嘛都忠于苏维埃政权。1925年,布里亚特地区开始了反对宗教和神职人员的斗争。扎仓逐渐关闭,神职人员的活动受到限制。因此,在20世纪30年代后期,佛教信徒不复存在,许多文化遗产被摧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有尝试振兴佛教,并于1946年重建完成)。自80年代后期以降,佛教的复兴成为国家巩固的重要因素。在30年代,布里亚特 - 蒙古被用于苏联研究,来反对纳粹理论。苏联医生研究了俄罗斯、布里亚特 - 蒙古和俄罗斯 - 布里亚特 - 蒙古工人的“耐力和疲劳程度”,证明三个种族具有同样的能力[15]。1923年,布里亚特 - 蒙古自治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成立,其中包括贝加尔省和部分俄罗斯地区。1929年,布里亚特人开始反抗共产统治,但红军迅速压制了叛乱,布里亚特人死伤超过三万五千人。难民逃往蒙古并定居。

1937年,为了驱逐布里亚特人,斯大林布里亚特 - 蒙古自治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部分行政区分离出来,组成了乌斯特 - 奥达布里亚特自治区和阿金布里亚特自治区。与此同时,布里亚特中的一些人被排除在外。由于担心民族主义影响,斯大林主义使得超过万名布里亚特人丧生[16]。而这也蔓延到蒙古,被称为大镇压。 1958年,布里亚特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从名称中删除了“蒙古”。于1990年宣布其主权,并于1992年确定了布里亚特共和国的名称。共和国的宪法于1994年由人民议会通过,并于1995年与俄罗斯联邦签署了双边条约。

社会、家庭与婚姻

亲属关系

俄罗斯人到来之前,布里亚特分散在大草原上的半游牧群体中。在精神和社会方面,亲属在布里亚特社会中非常重要。布里亚特人将他们的血统追溯到一个神秘的个体。

此外,他们借由祖先与生存区域,追寻自己的系谱,来塑造自己的神话体系,也会因为诸如居住地相邻等,来连接他们的关系。

关系群体的塑造上,会因为相同的游牧地区来建构氏族,但如果族是借由这样的联系而产生,他们的亲属关系也是相对松散的。

婚姻

主要由家庭安排,最早可能在一至两岁[17]。有一种传统的婚姻被称为“Kalym”,是结合聘礼嫁妆的交换模式。Kalym让丈夫为他的新娘家里带来某个数量的牛,而新娘的家人将以蒙古包,和其他必需的家居用品作为嫁妆。如果丈夫没有足够的牛,将以服务新娘一段时间作为替代。

一夫多妻制被接受,但只有富有的人才能承受拥有多个妻子的代价。婚礼有些仪式;例如新娘用三块脂肪在新郎帐篷里点燃火,并在新郎父亲的衣服撒上油脂。 俄罗斯人的到来,使Kalym的运作方式产生巨大变化,金钱成为交换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娘的价格显著上升,如在1990年代,新娘价格来到了400至600卢布和86至107头牲畜。而70年前,最多的一次,也不过是在某个西部地区给了100头牛[18]。随着情况的恶化,许多男子与富裕的牧场主人签订了多年的工作契约,而雇主承诺会帮助他们获得妻子。随着时间的推移,Kalym系统失宠了,取而代之的是基于求爱和浪漫情怀的婚姻。

在蒙古草原上的布里亚特人,有些仍保留了传统游牧民族的婚礼风俗,如献哈达、送亲(又称“讷利祥”)以及歌舞等。

产业与生活

传统上,布里亚特人是半游牧民族。倾向于放牧大群牛,羊,山羊骆驼

布里亚特非常依赖当地资源来补充他们的生活所需,故狩猎和渔业也很重要。在俄罗斯化之后,畜牧业逐渐被农业所取代。

今天的布里亚特人仍有许多农业人口,村人口保留着祖先的生存模式。

布里亚特共和国内含有丰富矿藏与林业资源,环绕着这些一级产业,衍生出许多相关的经济特区。其富含矿类有、褐煤、铁矿、霞石正长岩石墨石棉石灰岩等。

信仰与节日

传统信仰

布里亚特传统上实行萨满教,重点是对自然的崇拜。布里亚特萨满教的核心概念是物质和精神世界的“三重分裂”。精神世界中有三个部门:腾格里bōxoldoy和低阶灵体。这些灵体分别是人类的最高统治者,平民的灵体和奴隶的灵体。

与此同时,人类被分为三个部分:身体(beye),男人的“呼吸和生命”以及灵魂。灵魂进一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灵魂包含在整个骨架中,对它的伤害会损害灵魂。所以,若有涉及牺牲动物的仪式需要非常小心,不要伤害骨头,以免被神灵拒绝。第二个灵魂被认为有能力离开身体,转化为其他生物,并储存在器官中。至于第三个灵魂与第二个灵魂相似,但它标志着生命的终结。而三倍数对于布里亚特来说是非常神圣的。这个例子包括三个主要的年度牺牲仪式、巫师延长病人三或九年生命、腾格里的总数为99以及无数其他例子。萨满分为两类:北极地区的大巫师和针叶林部族里的小巫师。

萨满可能与神经错乱有关,尤其某些情况下易发作。萨满祭司也分为召唤善良精神的“白色”巫师和召唤邪恶的“黑色”巫师。至于黄色萨满教是指受佛教影响的一种。萨满信仰有治疗的功用,特别是在心理疾病方面。布里亚特萨满教不一定是亲属传承而来(当然,是萨满的后代则更受欢迎)。不同传统群体之间的理念可能存在差异,并且对某些信仰和行为模式并没有确切的共识。例如,沿着库达河以西的布里亚特人相信,有第三个灵魂的转世,这可能是他们接触佛教的结果。

现今

今天布里亚特共和国的宗教主要为俄罗斯东正教、东贝加尔湖畔多为藏传佛教,另外少数地区仍有萨满教信仰。

布里亚特人摔跤

布里亚特的民族传统源于生态,因为布里亚特人的宗教和神话观念,都是建立在自然神学的基础上。由于游牧生活与宗教文化,其在传统上一直非常尊重环境。然而,该地区恶劣的气候条件也在人类、社会和环境本身间营造出脆弱的平衡。这导致了布里亚特人不是为了征服自然,而是为了与它进行和谐的互动,和塑造平等的伙伴关系。因此,佛教和传统信仰的综合,构成了布里亚特生态的一个主要属性[19]

节日

近似蒙古族,具有那达慕大会的传统。为蒙古族一年一度的传统体能运动竞技节日[20],从传统宗教仪式“敖包塔克勒根”(敖包祭拜)发展而来,一般于每年7月至8月间举行。布里亚特的蒙古包造型较为尖锐,以麋鹿角骨装饰,以马尾织品为大宗,整体色调上偏棕黑,色彩缤纷的仅有四大氏族图腾,也有以鱼为图腾的,与草原蒙古氛围有异。

体质人类学上的特征

新蒙古人种代表形态之一。此人种特征是颅型短,直鼻,眼睛大小分为小或中等,一部分人带有卷发特征,部分人带有高加索人种的特征。

艺术与文学

族群的传说

根据布里亚特的神话,最初有十一个布里亚特部落或氏族,而它们都是同一个男人的后代,这个男人和一个神秘、美丽,白天可以变成天鹅,夜间变成女人的生物结合。

两人结婚后,男子请她把翅膀给他,这样她就不会变成天鹅了。然而,有人说,过了一段时间后,女人要求她的翅膀回来,飞走了,永远不会回来。所以今天有许多不同的布里亚特部落或氏族。

男性服饰
女性服饰

服饰

布里亚特蒙古人的服饰别具特色,样式美观大方。男人春、夏、秋三季头戴呢子尖顶帽或前进帽,身着长袍,腰束绸带,足蹬马靴。女子则头系绸巾,未婚女子多身穿溜肩式长裙,前胸打褶。已婚女子身着肩部打褶的长袍。肩部是否打褶,成为女性已婚、未婚的醒目标志。两种袍服均不系腰带,与常见的蒙古袍样式相比,别富韵致。冬季,男女均头戴尖顶红缨帽,脚蹬马靴,身着皮袍或长裙。男子腰束绸带,女子则在长袍之外再罩一件皮、棉坎肩。

著名人士

现况

有以自己族群为名的国家布里亚特共和国,享有自治权利,拥有宪法、立法权、法规和执行权力机构。产业丰富多样。 饮食方面,平日主食多以本民族的面食、肉类等为主,其他则是俄罗斯饮食如浓汤、冷食和面包等。

注解

  1. Ethnic groups in Russia , 2010 census, Rosstat. Retrieved 15 February 2012 (俄文)
  2. National Census 2010 (PDF). [2019-09-23]. 
  3. China Radio International, 2006. [2019-09-23]. 
  4. The New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15th Edition. (1977). Vol. II, p. 396. ISBN 0-85229-315-1.
  5. Invalid id. Ethnologue.com. [2012-08-13]. 
  6. UNESCO Atlas of the World's Languages in danger. www.unesco.org. [2019-04-19]. 
  7. 关于共同蒙古语的方言划分问题. [2019-09-23]. 
  8. Kyzlasov, Leonid. Древняя и средневековая история Южной Сибири (в кратком изложении). Пособие для учителей истории. Abakan. 1989: 58. 
  9. Erich Haenisch, Die Geheime Geschichte der Mongolen, Leipzig 1948, p. 112
  10. C.P.Atwood-Encyclopedia of Mongolia and the Mongol Empire, p. 61
  11. University of Pittsburgh. University 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Studies, Temple University-Russian history: Histoire russe, p. 464
  12. http://www.bur-culture.ru/index.php?id=news-detail&tx_ttnews[tt_news]=42&cHash=effe903f9ae6737362277ed761d6c2ca[永久失效链接] Традиционная материальная культура бурятского этноса Предбайкалья. Этногенез и расселение. Средовая культура бурят (Russian)
  13. Buryats. [2019-09-23]. 
  14. П.Б. Абзаев. Буряты на рубеже XX-XXI вв. Численность, состав, занятия (Russian)
  15. Hirsch, Francine. Race without the Practice of Racial Politics. Slavic Review. 2002, 61 (1): 30–43. JSTOR 2696979. doi:10.2307/2696979. 
  16. James Stuart Olson, Lee Brigance Pappas, Nicholas Charles Pappas-An Ethnohistorical dictionary of the Russian and Soviet empires, p. 125
  17. NEWYEAR, TRISTRA. 'Our Primitive Customs' and 'Lord Kalym': The Evolving Buryat Discourse on Bride Price, 1880—1930. Inner Asia. 2009, 11 (1): 5–22. ISSN 1464-8172. JSTOR 23614933. doi:10.1163/000000009793066596. 
  18. Khangalov, M. Sobranie sochinenii, torn I & II [Collected Works, vols. 1 & 2]. Ulan-Ude: Buriatskoe knizhnoe izdatel'stvo. 1958: 57. 
  19. Esuna Dugarova. Buryatia – a symbol of Eurasia in the heartland of Baikal. UN Special (magazine)
  20. 蒙古国的那达慕大会. [2019-09-23]. 

参考资料

外部链接